“是，”苏倾城并不否认，从听到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之后，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很难做到袖手旁观，她自认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只是这两个人，她有些于心不忍。
“你可知道，他们自己或许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在一起？”季孜默之前问过蔡陵夷的态度，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我没有想要强求，”苏倾城看着他，“我只是不想去做拆散他们的那个人而已。”
“好，”这与他们最开始的想法不同，季孜默还是无条件的答应了她。后来的苏倾城庆幸，在今天情绪并不稳定的时候，向季孜默提出了这件事。
若是过了今天，整个人冷静了下来，便不会再有这样的冲动。但是今天的冲动却在后来给了那两个人一线生机。
不过眼下，这些他们都不知道。
“过去看看季贞吧，”找了个借口，让她不再去想那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涟漪殿里
“神女，休息一会吧。”公子进宫，神女知道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最后，公子从国师那里回来的时候，神女才突然冲到了宫门口，远远的看了公子一眼。
回来之后，便站在了窗前，整整一天。
流风打断了流星想要说的话，“别说了，”看了眼毫无动静的除馑女，“让神女自己呆一会吧。”
说完，拉着有些不情愿的流星出了房间。
“姐姐，你拉我干什么？”用力甩开了流风的手，“神女已经在那里站了一天了，公子都已经到了京城，这是神女跟公子在一起的最好的机会，这时候不劝神女下定决心，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行了，神女跟公子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我们操心过，神女自有自己的考量，你就不要多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以后别在神女面前说这些事。”
最后看了眼那个一直站在窗口等着月亮的身影，推着流星离开。
除馑女站在窗边，一如往常看着天边，虽然这时候，天还没有黑，星星还没有出来，月亮也没有出现。
“今天，抱歉，是我冲动了，我只是……”她只是太想他了。
五年三个月零七天，都没有见过他了，所以，“今天，应该是可以原谅的吧。”
“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就不来见你了，永远也不。”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就这样响了好几年。
她一直不知道，明明那么清冷稳定的一个人，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就这么气急败坏呢，明明脾气那么坏，所有的人都说他性子好。
性子好的人，怎么会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
想着想着，天就黑了，月亮就出来了，远远地挂在天边，“今天的月亮一点都不亮。”
但是她还一直看着，看着看着，天就亮了。
“神女，”流风进来的时候，看到她还在昨天的那个位置上站着，“我给神女揉揉腿吧，一会还有法事要做。”
“好。”
流风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她发现神女从天亮站到天黑，从天黑站到天亮了。
脸上没有一丝的疲态，除了流风，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整整站了一夜。
摄政王府的客院，还是一片的寂静
陈廷然一早出去，回来的时候，看到站在窗边的蔡陵夷，“蔡公子这是一早起来了，还是站在窗边一整夜，没有睡？”
看了眼他身后，没有什么变化的床铺，“一夜不睡，蔡公子是认生，睡不着吗？”
只是随口说说，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天之约，今天是第二天，陈公子可有什么线索了吗？”没有回答问题，倒是问到两个人之间的约定。
“本来没有多少把握，看着蔡公子这样，便猜出来一两分了。”陈廷然看着他说，“蔡公子其中一点的心思简直不要太好猜。”
“那陈公子就继续吧。”
被‘准许’的人淡淡挑了下眉，看了眼蔡陵夷眉间的霜，便从他的窗前经过。
陈廷然离开好久，蔡陵夷迟迟没有动静，还是一直看着窗外。
苏倾城跟季孜默听闻陈廷然跟蔡陵夷之间的赌约的时候，只是一笑而过，他们不知道蔡陵夷的底细，但是对陈廷然还是很了解的。
没有一点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做。有陈廷然看着，季孜默也能腾出手来，处理别的事情。比如现在，季轩捅的篓子。
“王爷，太子那边还在等着回复，皇上说，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
“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本王直接砍了他的儿子。”按照季孜默的脾气，季轩从河清城开始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经死了上百遍了。
“皇上说，您不会的。”今福一大早就被季孜缙派过来，这时候已经在王府待了快两个时辰，早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这太子也是，这都做的什么事？最近这段时间，三皇子的表现，朝中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现在太子又做出这种事，高下立现。
本来之前河清城的事情之后，朝中就一直有废太子的声音，三皇子最近更得了不少大臣的支持，现在太子又报出这种事情，要不是皇上刻意让人压着消息，不许传到朝臣的耳中，估计现在御书房门口已经跪了一批人了。
“王爷，您看，太子这件事，现在要怎么处理？”
“怎么解决？你告诉本王应该怎么解决？”季孜默看都懒得看那份奏折一眼。
“今福，你回去告诉皇上，要是他不想废太子，就想办法在不惊动朝臣的情况下，让季轩在那里多待一段时间，等过了万寿节再说。”苏倾城看了眼季孜默，然后对着今福说道。
“可是，这个要是万寿节到了，太子还没有回来，这不是更容易引起朝臣的怀疑吗？”
“那你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要是这件事现在报回来京城，有什么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回去告诉他，自己做决定，要么让季轩接着在那里待着，要么回来就做好废太子的准备。”孰轻孰重，季孜缙不会分不出来。
“这……是。”看了眼脸色黑的滴墨的季孜默，今福不敢再说一句话，便出去了。
“这季轩倒是真的，一如既往的，没有让我们‘失望’过。”从离开的时候，他们为了防止季轩做出什么事情，直接让他们的人接了那边的事情。
没让季轩有一丁点插手的可能，现在倒好，南方水患跟灾后重建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人却更为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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