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高凌闻不了外面的尾气，很少开窗吹风，现在发觉这么吹风还挺舒服，她将双手敞开感受着风的力度、柔度。
“小心。”
“哦。”
程米再次将手搭在丁仁煜的肩膀上，他的肩膀挺宽。
今天她不回出租房，而是先回家里，因为她打算明天去看奶奶。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丁仁煜终于到了程米家。
程米下了车，站在一旁看着丁仁煜笑着说：“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没事。”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铃声响起：“不好意思，我看下手机。”
“嗯。”丁仁煜看向四周，隔壁的路灯被一些小飞虫围着。
程米从包里掏出手机，虽然没有来电显示，但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号码，直接就挂断了。
“不接吗？”
“深圳的，应该是骚扰电话。”
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正想直接挂掉却发现是照顾奶奶的那个护工的电话。
奶奶吵着要见她，程米只好请丁仁煜再帮忙把她送去养老院。
当她来到奶奶面前，但对方却完全不记得她。
“奶奶，是我啊，小米。”
“你骗人，我们小米才读三年级，你不是我孙女，我要见我孙女，小米啊，小米啊......”
“奶奶......”
奶奶是她的软肋，此刻的她很是无助，眼眶一下就湿润了，听着那一声声的叫唤，还是没忍住留下了眼泪。
丁仁煜在一旁看着心疼，上前轻轻环着程米的肩膀，程米也是靠着他哭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会好的。”
过了好久，奶奶终于睡下，程米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跟丁仁煜一起回家。
“不好意思，麻烦你也一起等到那么晚。”
“不用和我客气。”
程米坐在后面问：“我能在你身上靠会儿吗？”
“可以。”
她搂住丁仁煜的腰，脸靠在他的后背，闭着眼。
她的难过，他可以想象，他却帮不到她。
当他们到家门口时，丁仁煜感觉身后没有动静就猜测程米是不是睡着了。
她小声试探：“程米？”
听到声音，程米睁开眼：“到了？”
“嗯，到了。”
她松开环在丁仁煜腰间的手下车，丁仁煜也停好车跟着一起下车。
“你还好吧？”
程米用手捂了捂双眼：“还行，只是觉得有太多事身不由己，很无奈。”
“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如果我能帮到你。”
“是吗？要不给我介绍个靠谱的男朋友吧。”
“嗯？你......”
“我分手了。”
程米看着对面欲言又止的人，一下就笑出了声，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嗯。”
“你现在怎么样，还是一个人？”
“是啊。”
“也是，整天宅在家里，都没人认识得到你。总觉得像你这么优秀的，不谈恋爱太可惜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趋近平稳：“可惜倒不至于，女朋友这个事顺其自然吧，我也不着急。”
说着说着他也笑了：“反正都单了二十几年了，不在乎再往上多加几年。”
每次她给他的感觉就像那天上的月亮，清冷而又皎洁，而今天的她多了一份温度。
鼻尖满是浓郁的桂花香，丁仁煜伸出手帮对面的人拂去落在她的头上小花瓣。
程米抬头看向他，丁仁煜吓得举起他的手，像做错事的小孩赶忙解释：“我......只是，你的头上有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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