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瞬间，周围的黑气快速地蔓延。
大地是黑色的，就连天空，也有着厚厚的乌云，只剩下几缕光芒从云层中洒下。
身周完全的水墨画景象，整个天地间充斥着死一样的寂静。
整个世界，无形之中，给人的心灵覆盖上了一层低沉的情绪。
“这就是极死境的心劫吗？”
周围的景象，只是起到渲染的派场，还不能够让刘海入魔。
咻咻咻
在刘海对极死境的心劫不屑一顾时，在他的前面，黑气一顿翻滚，吸血蝠王仿佛从地面爬出来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咦，你没死？”
火球术
刘海一式火球击打在对方的肉体上，他发现并未要了对方的性命。火球过后，吸血蝠王再度凝聚成型：“怎么回事？”
在刘海摸不着头脑时，以刘海为中心，四手岩熊、北剑圣陈少宗等等死在刘海手上的武者全部从地底下冒出来了。就连刘海穿越最初击杀的阿三、阿四也出现在其中。
人数之多，宛如千军万马。
“鬼魂？”
刘海满脸疑惑，虽然知道极死境的天劫也是渡心劫。
刘海曾经请教过系统如何渡劫，记得系统给他的答复是正视自己。
眼下，面对这些曾经死在他手上的生物，刘海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渡过此劫。
“尔等生前，我不怕，死后我更不怕！”
刘海不知道这些什物是不是鬼魂，即使是，刘海依然无惧：“对于尔等，我自认为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吸血蝠王笑道：“好一个问心无愧，我未曾想杀你，想的不过是吞噬九阴武体体内的阴晶而已。你为何这么心狠，出手杀我还不算，连我的血气都不放过！”
……
“还有我。”
刘海早先时候最先击杀的第一个人类——阿四也道：“我又有什么过错。你在万兽谷遇害，完全和我不相干，那一切不过是王荣师兄的诡计。我只不过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来看看你有没有死，仅此而已。你为何要取我的性命！”
话匣子一打开，各种话语全部说出口。
这些烟雾型的鬼魂不攻击，却也无法抹杀他们，单单靠嘴匣子数落着刘海的不是。
不管是用法术还是用体术，刘海发现统统都无法击杀他们。
仿佛，他们不死不灭。
虽然无法抹杀，他们也无法击杀刘海，只是不断用言语攻击着刘海。
“咦，对峙了半个时辰，怎么没有一点入魔的迹象啊！”
“是谁？”
刘海眼眸子在四周横扫。
所有这些被刘海击杀的人一个劲的数落他的不是，虽然场中非常喧闹，但是刘海还是听到了这一句不同的声音：“是谁，谁在这里？”
“咦，竟然被发现了。怎么可能，那只是我的心声啊！”
出声人言语之间透露出惊讶。
“心声？”
刘海满脸的疑惑，刚才听到的声音，竟然是对方的心声。
他何时拥有读心术了！
刘海疑惑道：“系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系统……系统……”
纵使刘海百般呼应，系统这一次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擦，他竟然真的能够识别我的心声啊。”
刘海似乎喃喃自语的话，让那位神秘人完全崩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可是死亡的掌控者啊，掌管八千世界万物的死亡，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够聆听到我的心声。”
“死亡的掌控者！掌管八千世界万物的死亡！”
刘海再度自语，似乎想到了什么：“仙九劫？老天爷？”
这一下，对方倒是没有理会刘海，只是像似想到了什么让他惊恐的东西：“整个八千世界，也只有他能够聆听到我的心声。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时隔百万年，怎么可能还有他的存在。他明明被毁了啊！”
此刻，刘海根本没有继续理会这个掌控死亡的老天爷。
“心劫？”
刘海倒是懂了：“既然是心劫，那么便和心的历练有关！单单用法术和体术是无法击杀对方。”
面对眼前这些死了还喋喋不休的亡灵，刘海衬道：“你也说了，你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所以前来看我有没有死！”
刘海看着阿四的鬼魂，义正言辞道：“正因为你怕他，所以经常欺负我，以此想要证明你和他是同类。说白了，也就是强者为尊，弱者注定要为强者服务。你要怨的是这个俗世的铁血规则，并非是我。若是我那天实力稍微弱点，恐怕死的便是我而已！”
“即使如此，你也不应该杀我啊！”
阿四继续道：“你还有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要清楚，和你有仇的是王荣，不是我！”
刘海扫视一眼，死在他手上的武者，何止千千万万。若是真要这样一一辩解，这得需要辩解到什么时候啊。
“都给我闭嘴，所有的一切，我已经说的非常的明白了。尔等的死，都是造化使然，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在下击杀尔等，自认为没有做错！”
刘海语气发自心声，是他心灵力量的呐喊。
说着这些话，刘海不由回想起，在他离开北域前往乱妖海域的路上，系统建议他当了三个月的普通人，一路上领略了人世间的风情万种，生老病死。
当初为的便是让刘海更好的渡过极生、极死两大劫难。
看着眼前这些曾经被刘海杀死的武者的灵魂，刘海总算是开窍了，系统为何让他当了三个月的普通人，三个月之内，即使遇到一些强盗抢劫，刘海想要相助，也不得动用任何的法术。
之所以如此，为的就是让刘海更深刻地领悟万法自然的无上境界。
如今，看着眼前所有被击杀的武者灵魂，面对各种各样的喝斥，刘海感觉被人醍醐灌顶了一样，以前看的不懂的地方，瞬间懂了。
系统之所以让他当三个月的普通人，是让他领会到人世间的所有一切，一半天注定，一半人注定。
上天注定，是为不可抗。
比如，有的人出生在富贵之家，有的人却出生在贫困家庭。
人为的一切，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命运的走势。
比如，人可以凭借着后天的努力，摆脱贫困。也可以凭借后天的堕落，倾家破产。
简而言之，身为武者，走的本就是逆天的道路，做的本就是率性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甭管击杀多少人，遵从本心便可。
八字以蔽之：道法自然，率性而为。
刘海领会到这里后，感觉自身走向了另一扇大门之内。
雄浑的声音，发自肺腑：
“这一切，没有谁对谁错，所有一切，都是强者为尊，道法自然！”
道！
法！
自！
然！
说到最后道法自然四个大字时，放佛磅礴的力量从刘海口中发出。
力量宛如冲击波，将眼前这些灵魂全部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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