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地拽着他的衣服。水门的衣服有些旧,上面还有我缝补过的针线活儿。
波风水门心疼地揉捏我的指关节,半晌轻声道:“奇奈,太疼的话,就掐我吧。”
我哪里舍得掐他呢。
肚子和下身一阵阵的胀痛,我沙哑道:“你陪我说话就好了……开宫口,第一次生小孩的人是开的很慢的,但是这个真的只是开路而已。宫口要开到十公分……呜……呜啊啊真的好讨厌啊!然后第二产程才是生孩子,要一个多小时——“
水门难受地对我笑了笑:“嗯……你继续说,分散分散注意力。”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对他道:“水门你大概没进过产房,那里可吓人了,等会儿你可别被我吓到……产妇都叫的特别凄厉,我真是作了什么孽,接生队伍里居然还有自己男人!作孽哦作孽!”
“回头你不举了怎么办——年纪轻轻的!多惨啊。——我是说我。”我难过地说:“虽然我很嫌弃你在床上很过分,但是不代表可以没有性|生活啊!”
水门:“……”
波风水门对我诚恳发问:“你能不能别瞎操心了?”
“一个小问题,男人看过女人生孩子还能有性|欲吗?别是连性向都变了?”我痛苦地拽他衣服,根本没听进去,又意识到水门绝对会报复回来,赶紧发挥出一身戏骨哀嚎道:“哎呀呀好疼啊——”
波风水门立刻忘了追究,慌张道:“要生了吗?”
然而同时我孽力回馈演戏失败,假戏一个不小心就被真做,我这波疼得眼泪都要打转了,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然后我一缓过来就立刻开始骂他:“生个球啊——!!刚刚给你的科普听哪去了!十个小时被你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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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湖大人和小春长老在天刚破晓的时急急地赶来,那时外面仍在下雨,我已经像是个水里捞出来的人。
波风水门完全不顶用,虽然是在认认真真地安慰我,但接生他是真的什么都不会。我不怪他,他只要会喂我水喝我就没有意见了。
生孩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的进展非常缓慢,鸣人又被他爸喂得很胖,到了后面加速期我几乎疼得想死,必须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够保证自己不破口大骂波风水门是个混蛋,怎么能把我当猪喂,这下鸣人成猪了开心了没有,开心了没有!
转寝小春长老意外地对接生这件事非常熟悉,我疼得浑身是汗,波风水门只能在一边干看着,干着急。
小春长老二话不说把我的衣服一掀,对水门喊道:“四代目,封印起来了,过来做好准备!”
我艰难地往我的肚皮上看,我的肚子上浮起了一圈很浅的黑色纹路,我之前也见过——在很多年以前,很多年以前。
波风水门立刻冲了过来,手心聚起查克拉,稳稳地按在了我的腹部。
我的封印的确松动了,他猛地一压我只觉得肚子疼得厉害,犹如灵魂都在被挤压似的。
人体查克拉生理性起伏最大的时候,其实就是分娩的整个产程,其中以孩子彻底娩出时为最低谷——毕竟那是另一个生命脱离母体的瞬间,而查克拉说白了就是生命的能量,在这种巨大的变故下会出现极其短暂的、不超过十五秒的断层。
这个十五秒我们医忍一般将其称为‘最短应激期’,临床上用于判定这个人查克拉的再生能力和救回来的概率,还算常用——我从纲手那里听到这个概念时,无论怎么都没想到我居然要在这里面对这十五秒的考验。
琵琶湖大人说:“我觉得可以开始准备了?”
小春长老微一点头:“嗯。开始吧。”
琵琶湖啧啧一声:“这小孩可真会折腾他妈,我摸摸——胎位应该没问题了。”
她在我肚子上按了数下确定胎位,瞬间宫缩的剧痛再度传来,我疼得猛一咬下嘴唇,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坚强点,漩涡。”琵琶湖笑了笑:“女人忍耐疼痛的能力是很卓越的,毕竟从小就开始痛经——你可不能在这里被打倒,这还是刚刚开始呢。”
波风水门难以置信地问:“这……这只是刚刚开始?!”
琵琶湖答道:“对,下面才是真章。”
我意识到我晚上和再之前对波风水门科普的产程知识再度喂了狗,小情绪立刻上了来,只想把健忘的男人薅到秃头——然后我硬是把这个冲动压了下去。。
外面仍在淅淅沥沥地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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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个很能忍耐疼痛的人了,却从没有叫得这么凄厉过。
怎么形容那种疼痛,就好像在翻搅人的五脏六腑,把我砍碎了又缝合,我几乎是机械地跟着琵琶湖的指令,然后疼痛又升华起来,我神志不清地不住痛骂,也不知道在骂谁,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还积累了这么多词汇。
我绝望地喊我不想生了,我甚至哭着喊我想死,那是真的——我以前痛经严重的时候只以为那就已经是肚子疼的极限,没想到我居然爱波风水门爱到愿意给他生猴子。
爱情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用爱发电诚不欺我。
我声音都变了调儿,到了后面连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呜呜大哭,省着力气应对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痉挛般的肌肉抽搐。
小春长老安慰我道:“快了,忍一忍就过去——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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