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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密不透光,我只看见他一双眼睛狼似的发出幽幽的寒光来。
“谁的?”他抓住我的肩膀,又问了次。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糊了过去,“王八蛋的!”
他似乎才松了口气,将我拉到腿上坐下,一只大手覆到我小腹上,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
“那该有四个多月了......”
隔了这么久,猛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他,我又气又惊,坐在他腿上愣怔,不想理会。
他环着我的肩膀,凑到我面来,“对不起,事情太多了,我被耽搁到现在才来。”
我推开他的脸,“那你知不知道我就要嫁到文家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道:“不许去。”
我嘁了声,“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你是谁啊你?”
江眀棋皱眉,“我是孩子的爹。”
“你知道就好!”我扯面团一样揪着他的脸,“但文家的聘书已下,聘礼我也用了大半,我必须得嫁过去,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咯!”
他捏着我在他脸上为非作歹的手腕,“那我就去杀了那两个。”
我一惊,拉住他胳膊,“不行!我们斗不过允嘉主君,你杀他儿子,就是找死!我必须得去文家。”
他捏住我下颌,很是不满,“你这样去,也是找死。带着我儿子找死。”
我扭了脑袋,道:“要想过这一关很难,我要你帮我。”
“我的命都是你的。”他点头,“怎么帮?”
我道:“先亲我。”
“......”
他无言,也依我所言,一手按住我后脑勺,沉沉吻来,我也抱住他的脖子,贪婪地吮吸着他的唇舌,直被他亲得头皮发麻,稍稍转过身子,跨坐到他腿上,两脚蹬住车座,更加用力地索取。
他稳稳托着我的背脊,稍稍往后撤,道:“你在和我比谁的嘴巴大?”
我舔了舔嘴唇,“有了身子,我胃口就变大了。”
他笑道:“那怎么没见你长胖?”
“但是更紧了。”我咽了口唾沫,“你要不要试试......”
“......”他将我从身上扒下来,“想都别想。”
我缠住他,“四个月......正常的男人哪里忍得住,你是不是找别的人了?!”
他摸到我腰腹,“你要做阿爹了,不要教坏小孩儿。”
我抱住他,“顾左右而言他,必有蹊跷,我要验你还是不是童子身!”
“......”他抓住我不老实的手,“不要装怪,仔细伤了小宝。”
“小宝?”我皱眉,“什么破名字,他叫苏铁锤。”
“.......”他一手捏住我下巴,“他姓江!”
我道:“是我自己凭本事从你这里抢的,凭什么跟你姓?!”
“......”他磨了磨牙:“是我给你的。”
我梗起脖子,“我自己抢的!”
他道:“那也是我的种!”
我道:“那好,就叫江铁锤。”
“......”他哭笑不得,将我捂在怀里抱好,“你能不能取个好听的?”
我道:“江狗蛋儿,江来福,江二毛,江有汜,你选一个。”
“.......还用选?”他似乎叹了口气,“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我已经领受了。”
“好在你还读过几句书!”我趁机又糊了他一巴掌,“你领受到了就好!要是你两年前就来娶我,我们现在也不会这样......”打过了,我又心疼他,揉着他的脸,道:“在牢里没吃苦头吧?”
他握住我的手,“没有。至少在牢里,我没挨过巴掌。”
我又伸手打他,“你在里面过得安逸,可知我在外面想了多少法子?!连信都不给我回一封!”
他沉默了片刻,“每一封我都回了。”
我登时就汗毛倒立,颤声道:“那、那去哪里了......不会被......”
他笑道:“正是怕人截了,我就自己一齐捎给你。”
我心里一松,在他身上到处摸,“哪儿呢?我要看!”
他抓住我的手,语气宠溺,“哪个把信带在身上?等我们安定下来,你慢慢看。”
我咳了一声,摸到自己衣服里的暗层,抠搜了半天,摸出了被卷成笔杆粗的信纸来,小心展开。
“......”
“我来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啊,惠书敬悉,甚以为慰......临书仓促,不尽欲言......你全写的路上所闻所见,猪狗牛羊!我呢?!我在哪里?”
“.......”他从我手里抢了那张信纸,实际上车里昏暗,看不清上面的字,“这封信你还留着?背下来做什么?”
我委屈巴拉地抱着他,“我想你......”
他回抱了片刻,吻了吻我额头,“我也想你。”
我立马来了劲儿,往他身上蹭,“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添新伤......”
在江眀棋面前,我一惯是没脸没皮,伸手就去脱他衣服。
“不要胡闹。”他按住我不安分的手。
我见意图已经暴露,便也不藏了,往下揪着他的衣领,道:“书上说了,过了四个月,可以同房了.....四个月没见,你就不想和我亲热?”
“你涉猎倒挺广!成天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蹙眉把我推得远了些。
我道:“我和你才一起三天,潮期都没过一回就这样了,等孩子生下来,休养一段时间,不得是一年后了?!那多委屈你!难道你要去找别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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