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安慰：“你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白千茉忙回过神，轻笑：“我没事，只是听说了一段历史，有些感触罢了？”
“什么历史？”
“一段很浪漫的历史。”
“能说给我听吗？”
白千茉看他一眼，轻笑着看向那片江河：“两千多年以前，那时的这里有一座很神圣的王宫，是大焊王朝。”
“……”
“这个王国里的大王喜欢一位很普通的女孩，之后他们成亲了，只不过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其实是一只天狐，是狐仙。”白千茉嗓音轻淡，“大王知道以后把她赶出了焊宫，殊不知，这女孩时常在半夜时分来看他，三年以后，大焊王朝兵败城破，那日鲜血从城门口一直流到大殿……他披上战甲，决定与王国同灭。他的妻子，也就是那个只天狐，在他临死前见了他最后一面，那也是大王最后见的她最后一面。”
“……”
“那只天狐一直认为大王并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他的寿命只是沉睡了，他还会醒过来，只不过需要好久……”白千茉转过脸深深地看他，“所以那只天狐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终于知道大王投胎做了平凡人，她一直想着能与他重逢。”
季云霄轻抬起眉：“这个故事是真的？”
“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但这个故事打动我了。”
“她不是妖怪，是天狐，受女娲之命镇守宝物。”
“不管她是仙也好，是妖也好，现在是科学文明时代，不会有妖怪存在。”季云霄从小就接受西方文化传播，根本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妖怪这种事。
“这个世界上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妖怪是有的，只是……你还没有发现。”白千茉话里有话，她不想有朝一日再吓到他，也不想他没有防备之心。
季云霄优雅地轻笑，“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孩了。”
“为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妖，你会不害怕？”
白千茉轻笑，傻瓜，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会认为我为何不怕了。
……
沈家别墅。
白千茉卧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沈向南走过来尊敬地道：“主人……”
“嗯？”白千茉轻应了一声。
“昨日您与季二少爷聊得甚欢的消息已经传到季太太耳朵里，她很高兴，一大早还托人回话说让你您经常去季家做客。”沈向南轻笑，“看来她很看好你与季二少爷的婚姻。”
“备份薄礼回过去，就说我改日登门拜访她老人家。”
“是，属下这就去办。”沈向南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折身返回：“对了主人，平椒的纪夫人今晚在别墅举行假面舞会，大户人家的千金、少爷、夫人都会去，邀请函送我们沈家一份，也请您去参加。”
“好，我知道了，”白千茉翻报纸继续看，“让仆人准备好宴服，到时通知我。”
“好的主人。”
上海滩的名流们或坐着马车、或开着汽车过来，衣香鬓影的向着一个点而去，纪家别墅。
别墅是最新潮的欧洲风格，白玉石砌的柱子奢华而高调，门卫们招呼着客人们，不亦乐乎，在他们看来，这已经成为习惯了，谁让杜夫人如此热衷于交际呢。
大厅里一片觥筹交错，许多名流人士举杯攀谈，白千茉戴着一面银色面具游走在人群里。
她独特的气质和身段吸引了不少异性的注目，白千茉隐没在人群里，悄声离开了。
白千茉从大厅里出来，大大的吐了口气，里边可真是闷啊，人多的慌，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同一种虚假的嘴脸，若不是盛情难却，她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四处无人，她放松的自言自语道：“这种地方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来，又闷又热，每个人都戴着假面具说话，简直就是活受罪，真不知道这些人遵循这种时尚做什么？”
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让白千茉不得不又提起精神来。
她顺着声音的来源地，慢慢的往前走去，忽然看见季云霄和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姑娘纠缠在一起，一时间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些天的人，居然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有这个场合之下见到了。
是他季云霄。
漂亮姑娘一把握住季云霄的手，紧紧抓着不放，略带着哀求，“云霄哥哥，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呢？”
季云霄微微皱眉，想要甩开姑娘的手，却又不敢使大劲伤着人家，“焦娇，爱情这个东西是要讲究感觉的，我对你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可不可以就这样放过我？”
焦娇姑娘一听，直接抱上了季云霄的胳膊，“不，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一天不接受我，我就缠你一天，你一辈子不接受我，我就缠你一辈子。”
季云霄无奈，欲哭无泪，先把手臂抽出来再说，“救命啊，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季云霄忽然捂起嘴巴，双眼瞪大，装出很惊讶的样子，往前一指：“呀，你看，那边有什么？”
季云霄想趁焦娇回头之际偷偷溜走，不想焦娇压根不上当，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专门盯着季云霄了。
“你就不好奇，不回头看看吗？”
“云霄哥哥，你已经用这一招骗了我很多次了，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我娘说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今天就是拼死了，也要跟你生米煮成熟饭。”
焦娇言不由分的嘟起嘴，抓着明夏就要亲上去，如此开放大胆的女子真是少见。
白千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了出来挡在了焦娇和季云霄的中间，大喊了一声，“云霄--”
白千茉双手张开，分开了两人。
焦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事儿还没办成呢，看着眼前来的人，怒气冲冲，满是指责，“你是谁啊？好狗不挡道，跑来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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