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迎新晚会结束，郑书婉去后台打过招呼就从后门离场，没想到楚谦直接等在后门。
看到楚谦，郑书婉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转身就要走，被楚谦拉住。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许秋就冲了出来。
那个角度，他们能看到许秋，许秋却看不到他们。
许秋问刚好从后门出来的周雪和杨清清郑书婉在哪，彼时他手里还抱着一捧玫瑰花。
这段时间楚谦一直没来找郑书婉，却一直关注着她。关于许秋追她的事，楚谦也有所耳闻。
然而，那毕竟是耳闻，和亲眼看到的感官冲击完全不同。这一幕刺激到了他，什么都不说，气怒的拉着郑书婉就要走。
偏偏郑书婉又不想跟着他走。挣扎间，许秋发现了他们，直接冲过来拽着郑书婉就将她护在身后。
为此，楚谦差点和他打起来。
最终还是郑书婉站出来和楚谦说找个地方把话说清楚，这两人才没打起来。
楚谦本就要找郑书婉好好说话，就直接开车把她带出学校，到一处他自己的公寓。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
一到地方，郑书婉一声“楚二哥”又刺激到了楚谦，争执间，郑书婉要离开。
好不容易见到人，楚谦怎么可能再让她离开。直接把门反锁紧扣着她的手就吻上去。
他吻，她挣扎，最后也不知是谁刺激到了谁，就滚到了一起。
直到天明才睡去。
*
郑书婉浑身酸疼，露出的手臂都是淤青，可想而知昨夜两人有多疯狂。
她动动身子正准备起身，就被搂得更紧。下一秒，他将脸埋在她颈间，“书婉，对不起。”
郑书婉心中五味杂陈。
她努力这么多年都得不到他一个回应，她决定放弃了，他又追过来……
“这些年我不知道你……对不起，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郑书婉心情复杂，楚谦又何尝不是。
他一直觉得她这些年在外面乱玩，毕竟他撞见的次数并不少。她喝得烂醉就打电话给他，她也不管他是谁，搂着他就吻。还有那次，她当着他的面说要找人来发泄，那样子根本就不像作假。
他想着，不管她这些年怎么玩，都是因为他才让她变成这样，他不会计较。
直到昨夜，他才知道她这些年的乱玩不过是假象罢了。
如果事前知道她是第一次，他昨晚不会那么冲动。
楚谦很害怕郑书婉再躲着他，所以就算之后知道她是初次，也根本不可能停下。
一旦停下，他和她可能就到尽头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彻底一些。
楚谦知道这样的手段有点卑鄙，可他想了这么久都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再回头。偏偏这时候又冒出一个许秋，担心他如果不快些，郑书婉会冲动答应许秋。
“先放开我。”
郑书婉的语气很平，没有发怒也听不出别的情绪，这让楚谦有些恐慌。
不管是从前乖巧的她还是后来不再中规中矩的她，都不会用这种平平的语气和他说话。
搂得更紧，“不放！书婉，我承认昨晚是我冲动了，可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能给我个机会吗？”
郑书婉使劲掰开他的手，坐起来就这么看着他，冷笑，“想和我在一起？是谁说的只喜欢成熟有魅力的女人？是谁说的不喜欢比自己年龄小这么多的？又是谁这些年都围着柳明月打转？”
楚谦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你说你想和我在一起，那你之前怎么没有这样的想法？偏是在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后才这样？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对我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而不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情分不忍拒绝我？”
郑书婉并非在说气话，她心里就这么想的。
虽然这几年她总在闹，和楚谦的关系也渐渐生疏，但其实，楚谦一直对她很好，不然她也不会每次都仗着他宠她，借着喝醉的名头把他叫来，在他面前撒酒疯占便宜。
她也知道，楚谦对她好，都是将她看作小孩子。他看着长大的姑娘，他当然是要护着的。
这样的感情，不是郑书婉想要的。
他这样突然的转变，又怎么能让郑书婉相信是真的有感情而不是出于对她的偏爱不忍伤她？
楚谦忙坐起身拥着她，“不，不是的。”
“我很清楚自己对你是怎样的感情。我承认，明月在我心里确实有不同，但那份不同绝不是你认为的那样，虽然我也曾一度以为那是爱情。看到明月和丰城在一起，我不会嫉妒，但你不同，我站在观众席看着你和许秋站在台上主持，我嫉妒得都快发疯了，恨不得自己再年轻十岁做那个站在你身边的人。”
“我对明月也生不出别样的心思，你不同，我只想让你整个人都属于我。如果对你不是男人和女人的感情，我昨晚也不会对你那样。我在这方面不是乱来的人，这么多年除了你，我连吻都没吻过别人，更别说睡。”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郑书婉放在被子下的手不由紧握成拳。
不可否认，她有些动摇了。
确实，他的人品还没这么差，出于同情，他不至于直接睡了她，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挑明对柳明月的感情。
照着他这么说，比起柳明月，他对她的感情反倒更像男人对女人的感情。
可……她又怕只是她的错觉。
她不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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