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杀光他们！”宁缺呢喃道。
昊天世界的土著们一二再、再二三地耍弄计谋，确实已经惹烦了宁缺，惹怒了宁缺，如果在以往，宁缺绝不会做这种事情，但自从去了西游降魔的世界，见证了诸天万界，开拓了眼界，宁缺再也不想让无形的束缚紧紧地束缚住自己。
“好！听少爷的，如果他们再阻拦，那就杀光他们。”桑桑眼睛一亮，双眼都眯成了月芽，桑桑这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众人心中却是发自内的冰冷。
“这圣旨你接不接？！唐律你遵不遵守？……”镇国将军许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惜，镇国大将军许世还未说完，一掌袭来。
“亢龙有悔！”一道巨大的龙头出现，桑桑抬手就是一记降龙十八掌，一掌将镇国大将军许世击飞。
镇国大将军许世的身体狠狠地撞在皇城楼下，然后又狠狠地摔了下来，然后“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任凭镇国大将军许世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如果不是镇国大将军许世本身就是修行者，桑桑的一掌能要了他的命。
“声势不小啊，桑桑这小丫头实力见涨啊。”云团上的铭烟薇笑着说道。
“降龙十八掌出自《射雕英雄传》，虽然是武侠侧的功夫，但也得看谁来使啊，以修真的手段催动武侠侧的武功，当然声势不小。”杨信笑着说道。
“少爷说了，谁再阻止我们，就杀光他们。”桑桑冷冷地说道。
“你们太霸道了，居然敢对镇国将军出手……”大唐国师李青山大声怒斥。
亢龙有悔！仍然是桑桑打出一掌亢龙有悔，只不过桑桑这一掌打得更狠，哪怕大唐国师李青山为自己添加了防御符，但仍然被桑桑一掌打断了数条肋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桑桑也是感觉到厌烦了，收掌，抬手一招，天击剑腾空而起，剑尖直指众人，“再说一个字，杀！”
“放肆，这里是大唐……啊！”人群中一官员刚刚开口呵斥，桑桑一剑袭来，那官员立即尸首分离，喷出的鲜血染红了的雪地，身旁的人下意识地一个哆嗦，四散离开，脸上带着压抑到极至的愤怒，但却不敢开口。
“果然，杨信大哥说的很对，公理正义只在飞剑射程之内。”桑桑隐隐有些明悟。
“还有没有王法？……啊！”
又有一愤怒的官员站出身来，同样被桑桑一剑枭首。站出来的官员并不是基于什么所谓的大义而是基于利益，因为以往被自己踩在脚底、生杀予舍之人却骑在了自己的头上，站出来之人不甘心自己的这种权力被夺，所以站了出来。
但是他们忘了，他们的权力来源于集体，来源于大唐帝国这个势力，当一种力，凌驾于大唐帝国这个势力之上之时，就意味着权力的转移，很明显，站出来的人并没有看清这一点，所以，尸首分离。
“公理正义，只在飞剑射程之内！”桑桑欣喜地说出了世界的本质。
“你这样会不会教坏这丫头？”云团上的铭烟薇皱着眉头问道。
“我只是让她认清了世间的本质而已，虽然残酷，但本质就是本质，如果不认命，那就去拼命；如果认命，那就忍着……”
夏侯上前几步，与宁缺和桑桑冷冷地对视着，“你这么做是与天下为敌，即使与天下为敌，也要杀我？”
“哈哈哈哈！”宁缺仰天长笑，“他们算是哪门子天下？大唐帝国幅远辽阔，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想要当官的人多的是，即使净他们杀绝又如何？为了权利，还不是有人前赴后继？”
夏侯不禁为之一愣，“坚持杀我，是为了复仇？四岁男孩的记忆能这般长远？能记得父母的容颜？我根本不相信，我以为只不过一直无法摆脱当年的心理阴影罢了。”
听着这番话，宁缺道：“我必须承认手上染着少爷的血很不舒服，怎么洗都觉得洗不干净，手指缝里始终粘乎乎的，也许确实是有心理阴影吧，我第一次杀人用的是柴刀，后来便一直习惯用刀。”
宁缺看着夏侯道：“不过那又如何呢？这番话有什么意义？”
夏侯铁眉微挑，脸上流露出嘲讽轻蔑的神情，道：“至少可以证明的复仇并不像想像的那般伟大与正义。”
“伟大与正义？”
宁缺摇了摇头，道：“逃离长安城后，这些年我想像过无数次，将来有一天我在山中遇着奇人，继承了一身绝世本领，直闯军营要去杀之前要些什么。”
“我会质问为何如此冷酷好杀，我会今天杀死，是要替将军府里的冤魂、燕境村庄里的焦尸，所有无辜死去的人向讨个公道，那个名单很长，最后还加上了我一个很好的朋友。”
到了此时，宁缺看着夏侯微嘲道：“这些都是一些很正义凛然的话，很掷地有声的话语，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风寒雪冷袭体，宁缺以拳堵唇咳了两声，然后把一口浓痰吐到雪地里，脓黄色的痰在洁净的白雪里很是刺眼。
“我杀的人不比少，我也做过很多旁人无法想像的恶事，我的双手从来不是干净的，我哪里是什么正义的使者。”
宁缺看着夏侯道：“杀再多的无辜者都与我没关系，只要与我无关，我甚至可以在旁边替鼓掌叫好，但既然杀了我全家，我自然就要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需要别的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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