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贱人！”石川气得脸色青白，恨不得给乔西一个耳刮子。
想想封霆川的存在，石川又忍住了，憋着气问：“这是谁给你留下的？”
乔西反问：“是谁留下的，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石川厉声，“你告诉我！”
“……”
乔西沉默了下。
想想今天封霆川在她身上留下这些痕迹时的狠戾，她闭上眼睛。
要不是顾忌着石川还在眼前，乔西下一秒就会流出泪来。
“你就当做，是一个路人留下的吧。”
乔西叹了口气，回头往房间里走去。
石川没有拦乔西，脸色青白交加。
想想先前安静柔对他说过的话，石川心里更是愤恨得不行。
看来，安静柔果然是为他考虑，才会说出那些话的。
让乔西这个贱人在外头工作，根本就是给他丢脸。
如果他有机会，一定会逼着乔西回家待着，离那些丢人现眼的地方远一些再远一些……或者，干脆拿一把大锁，将她锁在家里算了！
石川这会儿完全陷入了癫狂，甚至是将乔西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然而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沾了乔西的光，这会儿他连封霆川的公司都进不来，更别说是认识乔西。
石川暴躁了一会儿，眼神越发的狠毒。
他在心里暗自发誓，将来有一天，他一定会让乔西好看。
只是，要想让乔西好看，还是得求助于其他人才行。
至少单凭他自己的本事，是做不到这一点了……
在这一点上，石川对自己倒是颇有几分认知。
他仔细思考一下这件事，决定打电话给安静柔。
“安小姐，是我，我是你的妹夫。”安静柔一接电话，石川就忍不住地开始诉苦，“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请你帮忙才行。这件事，关系到我和乔西……”
……
一天后，中午时分。
这天，乔西原本不打算再去阑珊阁报到。
没想到时间堪堪过了中午，唐泽言那边就来了电话，说是让她去阑珊阁一趟，继续上班。
唐泽言的意思，就是封霆川的意思。
乔西一听这话，眉目就冷了下来，沉声问：“封霆川到底想干什么？他已经禁止我在公关部继续干下去了，可我进了阑珊阁，不去公关部又能去哪儿？他是想让我做清洁工吗？”
唐泽言不动声色地问：“乔西，你很嫌弃清洁工吗？”
“没有。”乔西语气烦躁，“我只是想要一个准信！”
“你最好是没有。”唐泽言警告她，“你的命运到底如何，要看封三爷的意思。惹恼了封三爷，或许你连清洁工都没得做。”
“……”
乔西咬住嘴唇，不说话了，心里憋屈又窝火。
过了半天，乔西终于说：“我知道了。”
“好，你能明白就好。”唐泽言顿了顿，沉思片刻，又说，“其实乔西，你也没有必要对封三爷的想法如此排斥。封三爷他……或许，对你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坏。”
乔西淡淡问：“你的意思是，封霆川对我很好？”
“不能说是很好。”唐泽言想了想，委婉说，“只是相对比较好罢了。”
“相对好，不也是好吗？”乔西讥诮地冷笑出声，“够了，唐泽言。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你难道不觉得亏心吗。算我拜托你，就算是看在我们先前那么多年情分的份儿上，别再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了，行不行？”
“你……”唐泽言听得默默叹息，“乔西，你太偏激了。”
乔西反问：“我知道。——所以唐泽言，如果你遇见了我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想？”
“这……”
唐泽言愣了下。
仔细想想，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沉吟了好久好久，唐泽言终于试探着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找人去撞安小姐的腿。”
这个答案，说了跟没说一样。
其实，她自己何尝这样做过。
“我知道了。”
乔西冷淡地答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深呼吸了下，穿上本来已经被扔到旁边的公主制服，就要出门。
石川脸色阴沉地看着乔西：“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外头一趟。”乔西头也不回，“去上班……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微不可闻。
乔西的身影很快消失。
石川狠狠瞪着她的背影，脸色阴沉刻骨。
……
半小时后，阑珊阁。
乔西进入阑珊阁，迎面撞见了陈姐。
陈姐看见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冷哼一声：“想不到，你居然还会跑到这儿来。”
乔西淡淡叫了一声：“陈姐好。”
“好什么好，我一点都不好。”陈姐可不想给乔西好脸色看，冷哼一声，“你还来干什么，我都怕你瘟到我。”
乔西淡淡说：“是封三爷让我来的。”
“就算是封……”陈姐刚想习惯性地打压乔西几句，忽然意识到乔西的意思，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说什么？”
乔西没有再理会她，举步进了阑珊阁里。
来到阑珊阁，许多公主都在化妆聊天。
乔西的到来，并没有招致太多人的视线。
大米看了乔西一眼，忍不住悄悄走过来。
乔西友好地笑笑，问：“大米，怎么了？”
“没什么。”大米微微皱眉，“我今天看见梦梦的脸色有点不对。她和你向来不对付，说不定是在想什么主意。你自己小心。”
很少有人会这样为她着想。乔西心里一暖：“放心，我会小心的。”
大米嗯了一声，似乎还有点欲言又止。
乔西刚想再问，另一边，陈姐却已经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乔西，五零八的客人叫你过去。”
五零八……
这个房号，让乔西心头一紧。
但是，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乔西抿了抿唇，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就行，你快点过去吧。”
陈姐冷哼一声，转头率先走开了。
乔西叹了口气，往五零八走去。
像阑珊阁这样高端的消费场所，一般来说，都会给熟客，或者是身份异常尊贵的贵客，留下他们惯用的房间。
而阑珊阁里最最尊贵的客人，当然就是……
来到五零八门口，乔西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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