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顶着陈总臭气熏天的口臭，看了看手机，终于等到消息回复。
萧凉笑道，“陈总，我就是有诚意想签下华兰集团，才把这位请来的啊。”
“嘭！”
陈总扬起胳膊一抡，刀叉碗盘被摔了一地。
巨大的动静让黄金阁半个堂厅的客人都纷纷转过头来。杵在大门口的花厂妹吓了一大跳。
陈总眯眸冷冷瞪着萧凉，气不打一处来，喝骂，“想签？想签你就带这种不上道的女人来？别说大保健了！你瞧这女人和冰块似的！老子搂着她，绝对就是抱一块冰！你说有意思么！和冰块大保健？你试试？”
一众客人转过头来看好戏，无数目光投来。
萧凉夸张地瞪大眼，惊道，“陈总！您居然想和咱们盛世的总经理大保健？”
一句话一出，四下寂静无声。
华兰集团陈总震惊地瞳孔放大，眼珠瞪圆，惊诧到炸裂！
“她，她，她……”陈总磕磕巴巴，手指颤抖地指着眉眼清冷的林嫣然，吓到失语，“你说，她就是盛世的总经理？”
百家企业联合会上，盛世女总裁以年轻手段凌厉出名，陈总也有耳闻。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和盛世总经理的初遇，是这样一种方式。
萧凉无辜道，“对。我都说诚意十足了，咱们公司总经理亲自来和陈总吃饭，这诚意还不够吗？”
采购部老总，地位远低于总经理。高层出面和华兰集团吃饭，算得上给足排面。
华兰集团陈总目瞪口呆，他错愕地愣在原地，抡下盘子的胳膊还僵在凌空。
萧凉逼近一步，重复逼问，“陈总，你说，诚意够不够？”
在心里对战中，陈总内心的防线被萧凉步步紧逼，层层崩溃。
他舌头打结，面对目光寒冽，气势逼人的林嫣然紧张到结巴，“对对，够了够了，绝对够了！原来是林总，是林总！难怪难怪……”
他恨不得将眼珠子抠下，怎么就这么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想和盛世集团的总经理大保健，还搂着对方老总抱冰山？他沦为整个黄金阁权贵圈的笑柄！都是萧凉这小子，故意用言语套路他，让他中计！
慌张片刻的陈总，深吸一口气，镇定沉稳下来。
他现在可是甲方！还是采购部负责人！就算乙方老总来又怎么样？没有他拍板，乙方永远是乙方！乙方就得喊甲方叫爸爸！
“林总啊。”华兰集团陈总换脸如换面具一般，扯上正经专业的脸，公事公办道，“盛世产品是不错，咱们业内都知道。但咱们华兰集团如果做中间渠道商，也有不少供应商可以选择。盛世，没有太大竞争力啊。”
陈总故意屈指敲击一下桌面，带来巨大压迫感。
杵在门口不敢接近的花厂妹，被陈总故意散发的威势，唬得心中一咯噔。
怎么办？这老男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啊！都不买林总的账。萧经理能搞定么？
林嫣然美目寒冽，不卑不亢在那一坐，从容不迫。
陈总发现试探不成，对方气定神闲，他也有点不安。
这是生意场上的当面博弈，看的就是谁先退让。华兰集团有意向，只是想逼盛世降价罢了，中间商赚巨额差价可谓是空手套白狼。
双方都没有说话，沉默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陈总目光灼灼地盯住林嫣然，两人相视含笑，不发一言。
萧凉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笑道，“饭点，不谈公事！来，吃菜，吃菜！”
华兰集团陈总脸色垮得更难看，这小子打什么马虎眼。他不来谈合作，还没大保健做，来浪费时间么？饭有什么好吃的？
“我和林总说话，轮得上你小子插嘴？你一个小销售，有你说话的地方么？滚滚滚！”
陈总被林嫣然堵得正没好气，将愤怒都发泄在萧凉身上。
萧凉道，“陈总，也不是我爱和你谈，你职位太低了，和你谈，谈不出什么来啊。我还和你谈什么，只能吃菜了。”
周围一片安静。
不远处的花厂妹吓到心惊肉跳。
萧经理是疯了吧？居然说甲方采购部老总职位低？不够资格谈？
林嫣然瞥了萧凉一眼。
华兰集团陈总僵在原地，顷刻间暴躁地怒斥，“混蛋！不长眼的臭小子！你胡说什么？老子职位低？你这条狗一样的销售哭着跪着求老子，喊老子爸爸，你还嫌老子职位低？瞎眼！”
陈总眯眼冷冷瞪视萧凉，倏地站起怒指林嫣然。
“林总！老子今天尊敬你喊你一声林总！你瞧瞧你手下的狗，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还谈不谈了？老子职位低，那这小子算什么？算个球！”
萧凉从容道，“和你谈？浪费时间！我请你吃饭已经是给足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一个小采购还这么装逼？谁给你的脸？你脸上有金？”
一句话，直接把陈总喷到跳起。
“轰——”
他怒到急火攻心，暴躁地一摔手，狠狠撸下大片盘子。
他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指着萧凉唾沫横飞，唾骂，“你小子……你小子敢骂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么？”
萧凉笑道，“你？小陈啊。”
华兰集团陈总愤怒到胸口大喘气，冷笑一声，“小陈？放你娘的狗屁！小陈也是你叫……”
突然，门口一声。
“小陈。”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精英大步走进黄金阁，从容落座，坐在萧凉对面。
华兰集团陈总震惊地看着身边的老总，吓到失语，“华，华总？华，华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陈总扬起卑微讨好的微笑，毕恭毕敬地挥手喊来新的碗筷，奉承地摆放在华兰集团老总面前。
“华总，这么巧，您也来吃饭？”
华总也没有搭理陈总，将他当作空气般晾在一边，毕恭毕敬招呼萧凉，亲切笑道，“你就是萧家的萧凉？高老太太眼光真是不错啊，年少有为！”
萧凉同样将陈总晾晒在一边，直入主题道，“华总，盛世在做渠道，听说华兰也有这意向，不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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