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叶言站在大厦下仰头看着直插云端的高楼：“好气派哦！”
零三数到三十多层已经开始觉得眼花：“这是办公楼吗？老板看起来好有钱哦！”
叶言：“这年头当反派竟然这么赚！会长，介意我临时倒戈吗？”
零三眼巴巴的看着：“我也⋯⋯”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额上微汗的女子不是苏珊又是哪位？她抬手擦擦额上热出的汗，略显无奈：“我应该留一下你的电话号码的，也不至于这么眼巴巴的等着你们来。”
零三干咳两声：“那个，我没有手机⋯⋯不过我已经准备去买了。”
苏珊莞尔：“如果是资金紧张的话，我可以借你一些，等开了工资再还我就好。”
叶言斜目看着她吐槽：“我为什么闻到了一股高利贷和招聘现场的气息？姐姐你不会爱上了这份工作吧？”
苏珊神情自然，只有淡淡的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才能看到她眼中不退不让的恨意：“是啊，我打算一直坚守岗位直到V实验开不出一分钱的工资，坚持到所有人同归于尽⋯⋯”
“恶有恶报，不要因为那些人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零三轻轻握住那只颤抖的手，很难得的收起来嬉皮笑脸，“你们的仇一定会有一个了结的。”
苏珊咬住下唇，直到嘴唇苍白失血才轻轻说：“零三，谢谢你，我会努力的。”哪怕我已经不再以人类的身份存活于世⋯⋯
西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我们都已经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人类，可我们同样拥有努力活着的资格。一些不可逆的伤害，只是一场病——也许病不会有好的一天，但疾病不可以剥夺每个人求生的权利。”
叶言啪啪鼓掌。
零三跟着鼓掌：“这鸡汤可以放心喝，汤里没毒。”
叶言补充：“就是有点咸，可以下饭三大碗。”
知道他们的好意，苏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谢谢你们，这些事情我会自己想清楚的。你们肯来，我真的非常感激。”
西门微微一笑：“打入敌方内部的机会对我们而言亦是可遇不可求。合则两利，您客气了。”
“西门外交有点手段啊。”零三暗中观察，小声讨论，“还很客气。”
叶言摸摸下巴：“要不是他天天逃课在学生会的会议室里睡觉，我几乎要认为他是三好学生兼职语文课代表了——”他看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话锋一转：“我们学生会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里面的。”
王霸之气收放自如，西门仍旧是一副温柔客气的模样。
苏珊取出三块芯片递给他们：“我现在也只能带你们进到最外围的实验区，剩下的我就帮不上忙了。”
零三接过指甲大小的芯片，左右打量了一番：“这个要怎么用？”
苏珊想了一下：“因为它材质特殊，吃下去也不会有太大伤害，我们基本都是吃下去了。不过一般不会有人检查，你们贴身放在不会掉出去的位置就好。”
“噗——”
零三淡定的擦擦喷出去的口水，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听到‘贴身放着’一不小心想起来了回春丸。”
叶言眼角抽搐了一下，抱拳：“打扰了，我先吃了，你们随意。” 他把芯片往嘴里一扔，鼓着腮帮子攒了一点口水吞了。
零三眨眨眼：“什么味道？”
很是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这个味道，叶言挑挑拇指：“鸡肉味，嘎嘣脆——你别嚼啊。”
零三可怜兮兮的向苏珊伸出手：“我一不小心给咬碎了，能麻烦你再给我一张吗？”
苏珊哭笑不得的重新拿了一张给她：“这次别嚼了。”
“晓得嘞。”零三凭空拿出一瓶无糖的肥宅快乐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看了眼另一只手里的芯片，趁人不备悄悄收进兜里，打了一个嗝。
苏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是看着西门斯文的把芯片吞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告诉他们：“我瞒着你们去了趟医院，把告诉零三的话也和其余人说了一下⋯⋯没有征得你们的同意，非常抱歉。”
零三又打了个嗝：“那他们同意了吗？”
苏珊抬手，指了指她背后——零三回头看去，一群人飞奔着跑来。
“叶言——”
“会长——”
零三眼尖瞥到古装下的一抹白色，赶紧抬手捂住鼻子以免鼻血喷出，顺便在心中默默记下这是第几次看到了白色。
四个人两两相拥，站在不远处的车永泰和希纱歪着头看着他们，对视一眼莞尔失笑。
“啊，老夫的少女心受不了了。”零三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心，踉跄几步撞在旁边的墙上，鼻血顺着指缝一股一股的喷，喷着喷着忽然有了向淡黄色演变的现象。
苏珊连忙过去扶住她：“你怎么了？”
零三流泪：“我酸啊。”
希纱找了个喷，小跑着过来把淡黄色的不明液体全都接住，用手指蘸了一些尝了尝：“这就是传说中的鲜榨柠檬汁嘛！”
鼻血渐渐止住，零三从兜里掏出来手纸擤了下鼻涕：“可能我是柠檬本檬吧。”
希纱看着面前的盆纠结了一下，依依不舍的把它放在了一边，“这个柠檬汁一点都不甜。”
零三刚止住的眼泪又要盈眶：“塞我一口狗粮不够，还要塞我一口甜的狗粮。可怜的狗子都吃出了糖尿病，也无法改变柠檬的本质——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李陵彪幸灾乐祸：“柠檬树下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你。”
“彪哥我有必要提醒你。”零三眼含泪水但是神情及其严肃，“西门的官配是西门鸡，大旗高举可逆不可拆。”
李陵彪“哇”了一声：“这么狠的吗！”
零三挑衅的勾勾手指：“来啊，互相伤害啊！”
李陵彪摩拳擦掌：“同学，你这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零三不甘示弱：“嘴炮，我从没有认输过！”
李陵彪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彪哥名扬亳州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零三竖起一根挑衅的手指：“你再活十年我也没出生呢！”
李陵彪：“emmmm⋯⋯”他竟然有种甘拜下风的欲望。
“零三？零三？”叶言从街对面的小卖部买来了一包纸巾，递给零三，“你能不能把眼泪擦了再继续说？”
零三用一张内牛满面的脸面对他：“对不起，我做不到。”
叶言立刻变了表情：“哦！请问这是什么新型的行为艺术吗？”
“⋯⋯不，是柠檬汁进眼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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