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头：“恐怕没有，除非你愿意放弃蛊灵，自废双手双脚，让他们彻底放心，你绝没有任何可能再威胁他们。”
玉千澄冷笑：“那可不行，我可爱惜我自己了，破了点儿皮都要多吃几块肉补回来。”
太后又笑起来。
“你这丫头，说话倒是比从前有趣得多，怎么这么会插科打诨呢？”
薇容走过来，也笑着道：“我也觉得阿澄这次回来，比从前爱说笑，笑容也更多了，能把太后都逗乐了，可不容易呢。”
玉千澄又想起来问薇容：“薇容，金嬷嬷的孙女怎样了？可有消息？”
薇容道：“已经跟老太爷说过了，老太爷也抓紧去办了，应该这就这两日的事儿。”
“嗯，那回头我要亲自谢过沈老爷子！”玉千澄道。
太后道：“你替哀家好好疗伤就行了。”
“替太后疗伤那是本分，太后托老爷子帮了我的大忙，又是另一码事儿了，我肯定要感恩的。”玉千澄明白，不管什么时候，马屁不能少，礼数不嫌多。
太后果然笑了，道：“你啊，早先像现在这样八面玲珑的，也不至于被方闵柔斗得一败涂地啊！明明是你占尽了先机，却叫人家后来居上，哎……不争气哦！”
“能被人轻易抢走的东西，说明本来就不值得去争。”玉千澄充满不屑。
她对感情有洁癖，骨子里还充满傲气。
她不屑于在感情上与人勾心斗角。
能被抢走的爱人，也没什么好稀罕。
太后挑眉，然后道：“如果你抱着寻求真情的心态，还是不要沾染皇家的人，自古无情帝王家。”
太后的眼神有些落寞。
“在这座深宫里，要想成为赢家，比得从来不是真心，比得是谁更能隐忍，更能算计，弱点更少，心更狠……”
玉千澄看着太后，仿佛读到了她内心最苍凉的一面。
“真心也罢，假意也罢，我都不需要了，我唯一要的就是报了这仇之后，从此逍遥自在，无牵无挂！”
玉千澄觉得这些深宫怨妇太悲哀了。
觉得女人只能依附男人活一辈子也太悲哀了。
哪怕到了太后这个级别，似乎斗赢了所有的对手，可她依然无法摆脱这种桎梏。
依然要斗下去，直到生命终结。
这样的人生，实在太累了，玉千澄反正是受不了。
“人这一辈子，永远不可能无牵无挂，逍遥自在。”太后慨然叹了一声。
正在这会儿，外面响起“燕王殿下求见”的通传。
太后看了一眼玉千澄，笑了一下，对薇容点点头。
不一会儿，慕容凛便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在外面给太后行礼问安。
“燕王免礼！”
太后隔着帘子，让慕容凛起来。
“多谢太后，听说太后醒了，一直没能亲自来探望您老，还请太后恕罪！”
慕容凛倒是客气。
太后看着玉千澄，然后道：“阿凛，多亏你媳妇儿啊，要不哀家恐怕就要去见先帝了！”
玉千澄略有些尴尬，太后又不是不知道她和慕容凛之间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还故意这样说，不知道怎么想的。
没想到慕容凛竟然还大大方方地道：“太后客气了，阿澄能够为太后尽忠尽孝，那也是应该的。”
玉千澄嘴角抽搐一下。
这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她立下的功劳，轮得到他来说客套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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