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来这里以后就很少在人多的地方露面，也就孙语薇那件事上，还有上次宫宴上出过一些波折，但那大概也并不足以让人对“长乐郡主”改变印象。
虽然她手段强硬了许多，但在对外的行事做派，似乎和当初的秦念也没有什么区别，除非有人刻意调查她。
但那也不可能会查到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秦念了。
她之前没做过什么惹人怀疑的举动，大概也没有人会花什么心思在她身上。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她不过就是个骄纵任性，靠着太后宠爱的草包罢了，不足为惧。
“迎春楼那边能查出什么来？”秦念又看向黎珩问道。
如果能从迎春楼查出来当然是最好的，也就不用从许振这里下手了。
但黎珩却摇了摇头，“尚未，大概还需要些时日。”
秦念眉头微皱，“或许能从芸娘下手？”
黎珩依然摇头。
秦念这下明白了，只怕这迎春楼猫腻多着呢，不然芸娘也不会不肯离开。
“行吧，看来前路漫漫。”秦念耸耸肩。
她并不着急，反正事情都得慢慢查，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
黎珩看着她的面色，皱着眉，面色有些迟疑。
秦念注意到他的异常，便问道：“你想说什么？”
黎珩顿了顿，“那个关于金蚕蛊的办法真的不能用吗？”
秦念眸子微眯，她嗤了一声道：“你可以试试看。”
她语气生硬，面色也并不好看。
黎珩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就是问问，没有真想用。”
秦念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上次就说过了，如果你不怕死你就可以试试。”
黎珩干咳了一声，语气有些心虚：“我觉得我也没那么差劲……”
“我是不知道那天晚上病发的人谁，可能是我在做梦吧。”秦念呵呵冷笑。
“……”黎珩说不出话。
事实上他回来后就没有犯过病了，那还是第一次。
秦念正了正神色，语气认真：“而且那个办法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我更没有什么把握和经验，要是到时候过程中真出了事，我也无能为力。”
黎珩眉头微拧，“说不定成功了呢？”
“那要是失败了呢？”秦念目光犀利地盯着他，“那到时候就不仅是你哥会出问题了，你也一样，更何况就算是成功了，你的身体也会垮掉。”
真就应了那句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
秦念托着下巴看着眉头紧皱的黎珩，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现在还想要试试吗？”
黎珩：“……还是不了吧。”
他哪敢说什么。
秦念冷哼一声，“你最好还是打消掉这个想法，如果真的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我都不会和你说这些废话。”
她完全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关心则乱，但在明知几率渺茫的情况下还想去尝试，那就是愚蠢。
“我明白了。”黎珩抿了抿唇。
“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去找找那些能人异士，说不定其中就有会蛊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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