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高冷,是心海久经干涸孕育出的一种的外在表现。
一旦遇到那一滴澎湃的水,便会充斥整个心房,溢出行为之外。
设计部的同事一个个离开,前些天连续加班,每个人都迫切地回家,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到点下班。
木三月等了一会儿,心里纠结成一团,是等?还是走?
外面的天空开始变成暗色,人心难免有些落寞。
一个个空的座椅,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似乎每个人还在自己的岗位上,紧张的干着自己的工作。
手里握着的手机响了一声,木三月睁开疲惫的眼皮。
亮屏,她划开信息,上面写着:我晚上临时有应酬就提前走了,忘了告诉你。这么久了,你不会还在公司等我吧?
男人的应酬真多,就像上次的吴家酒会那样,美人美酒,甚是惬意。
木三月没有回复他,失望地吐了一口气。
街上的店面,夜里比白天好看,彩色发光的灯,闪烁得人眼睛疼。
远处的摩天轮,一个好大的彩圈,转动着。
都市有一点好处,就是视野不受限制,可以看得很远。一个近在眼前的景,或许要绕很长的路才能抵达。
上次从老家回来后,冷清池只有周末才回小区住,也许是他感觉到木三月的改变了吧。
以前,木三月的房门从来不会反锁。
眼睛看久了彩色的光芒,眼睛有些眩晕。她找了一个路边的木椅,侧躺着,外面的空气真不好闻,不过旁边公园里的广场舞音乐却很有民族风。
她闭上眼睛,只想眯一会而已。
一个黑影在她身边出现,笼罩在她的上身。
“三月?三月?”轻唤了两声,她动也不动。
他将外套盖在三月身上,十分小心地一把抱起来她。
木三月意识有些清醒,翻了个身。
这个木椅怎么这么柔软?还有一个熟悉的体味,她贪婪地吸着这个气味儿。
“喂,你是小狗啊?”一个戏谑的声音传进木三月的耳朵里。
她双手一撑,马上坐了起来,摸摸身上,还好裹着一层布料。
不过,这是一件睡衣!
“你说谁是狗呢?你干嘛换掉我的衣服?经过我同意了吗?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应酬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问这么多,起来吃夜宵,快点!”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三月跟在他身后,转动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卧室里的陈设,还真像某人的风格,简约到骨子里。
他也穿着同款睡衣,慵懒地走在三月前面。
“叶先生,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木三月吃饱了才抬头跟他讲话。
刚才她一直低着头吃东西,根本不敢抬头瞅他一眼。
木三月的脸上一片绯红,睡衣里面空荡荡的,还漏风。
欲哭无泪,太尴尬了。
叶阶明递给她一小杯热的燕麦牛奶,“你是不是特别热啊?脸红什么呀?”
“没有,哪有,你看错了,是灯光效果。”木三月别过脸去,不敢再露正脸。
叶阶明整理了桌子上的餐具,走进厨房。
她偷偷用余光望着他,真没想到,他做的粥还有爱心煎蛋,有模有样的。品相不错,吃起来也不错。相比之下,自己的手艺实在没脸说他的不是。
都已经十点了,这么晚了,她咕咚咕咚,一口解决了那杯牛奶。
“喂,我睡饱了,吃饱了,你送我回去吧!”
叶阶明洗了碗从厨房出来,就碰到了她。
吃饱喝足就想跑?可没这么简单。
“三月,都说吃别人的嘴软,你嘴怎么还这么硬?”叶阶明捧着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么多天没见,你想我没?”
木三月挣开他的怀抱,退了一步,身体接触到某种危险,她自觉地保持安全距离,“你多虑了,我才没有想你。我要回家,你把我衣服还我。”
叶阶明指了阳台的方向。
远远望去,他俩的衣服正在风中摇曳着,内衣外衣,一件不漏。
这不看还不觉得怎么样,一看可不得了了,那可是最私密的贴身衣服,他怎么洗的?
“楼下干洗店洗的。我可从来不洗衣服的。”
听到他这么说,木三月才松了口气;但是,自己的衣服和叶阶明的衣服挂在一起,还是好羞啊!
她心里砰砰砰的,叶阶明吻上了她的嘴唇。
衣服自由的脱落,灯也自觉地灭了。
城市里的夜晚,室内即便关灯,也不会太黑。
两个人的身影,结合缠绕在一起,阳台上吹来的微风,窗帘有些抖动,印着两人此起彼伏的影子。
午夜梦回,木三月躺在床上,想上厕所。
叶阶明的手臂环绕着她,根本抽不去身体。
她凑到叶阶明的耳朵边,用垂下的头发刮他的耳廓,轻声说着:“小明同学,你放开我,我想去卫生间。”
叶阶明已累得瘫倒,手臂却死死地环着她,耳朵感受到痒,奋然而起,“三月,你在干吗呀?”
“我没想干嘛,我想上厕所而已!”三月推开他,下了床,把被子蒙上他的头,“不许偷看,我没穿衣服。”
她转身的一刹那,叶阶明就伸出头透气了;她不放心的回头看,他又快她一步蒙上了被子。
“喂,小明,头可以出来了,你不怕蒙死啊?哝,你的睡衣,快点穿上!”上完厕所舒服多了,去客厅捡了睡衣穿上后,木三月又回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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