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凝恼极了。
这是她内心最不能碰触的地方。
关衡为了自己的姐姐，明明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为什么他的性子却如此恶劣？
这不是记忆中的他。
关衡却像是故意要引出她此时的眼神：“你每次看我，我都觉得你在勾引我，总让我忍不住想要同你亲近……”
他眼神逐渐暧昧，拽着她让她靠近自己。
温芷凝撇过眼：“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吗？或许，等到我睡腻了的那一天，就可以放你走吧。但你又迟迟不肯，吊着我的胃口，欲擒故纵，手段高超，你越拒绝，我越感兴趣。”
他说话越来越没顾及。
从前到底是在纨绔子弟堆里混过来的，风月上的事情，早就无师自通，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尤其是生气的时候。
“说起来，你不是最懂报恩的吗？既然今天我照顾了你，是不是该讨点回报？”
温芷凝想起那天他还用照片威胁自己亲他，顿时脸都变得有些通红，却生生又被他拽回到了自己身上，将两人的脸贴近，不到两公分的距离，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得扫视着她的脸。
带着可怕的占有欲。
“刚才你还在发烧，我不好动手，现在，刚刚好。你是要我强迫你，还是主动一点，我高兴了，或许就会放过你。”
温芷凝大病初愈，实在没什么力气，若要真费劲力气跟他胶着一番，也有很大的胜算，但她顾及着面前的人是自己欠着的，总在犹豫着。
她只能无力得抓着被子：“关衡，你这么优秀，一句话，多少喜欢你的女孩子排着队想嫁给你，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没必要让我这么一只破鞋，脏了你的身体。”
她不惜诋毁自己的身体，也要让关衡断了对自己的这份心思。
他不知道这种他觉得好玩的游戏，对于温芷凝来说，是多大的折磨。
“那我们就一起，重新下地狱吧。”
他已经想了很久。
从温芷凝叫醒他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想要对她动手。
早上到现在，他就没冷静过，就连睡梦中，都是温芷凝在喊他的名字。
所以他顺其自然，脸向前移动了三个公分，带着温芷凝都向后退了退。
她挣脱开他的手，因为力不从心而显得有些笨拙，推开他的同时，被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她不愿意，两人就不会发生什么。
关衡似乎预料到了她的反应：“怎么，刚说过我喜欢你的欲擒故纵，你就越发来劲了？”
“关衡，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我有深爱的人，你吻我，我只会觉得恶心。”
“贺明他已经去世了！你既然主动靠近了我，凭什么擅自做主离开？做我妻子是你提的，等我对你动心，你又说我恶心？我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就可以随意糟践吗？”
温芷凝分不清他所说的动心是什么意思。
现在明明是他在糟践自己。
她只能沉默着，不说话。
总希望关衡能冷静一些。
他明明那么有大局观，怎么在这件事上面，总是放不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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