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已经是最好。”只要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他们还有时间就好。
苏倾城怀疑的眼光，一直没有从蔡陵夷身上移开过。
“草民该说的事情已经说完，还请王爷跟三皇子费心，在摄灵蛊到来之前，让王妃尽量不要再去碰触体内的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蔡公子放心，有本王在。”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苏倾城说的。
“那草民就先行告退，廷然那里还有些事情。”最近蔡陵夷大部分时间都是跟陈廷然在一起，两人之间也已经相当熟稔。
“蔡公子请自便。”
莱叔进来将蔡陵夷请了出去，直到听着脚步声，离开好远，苏倾城有些不甘的看着季孜默，“你明明知道他这是为了阻止我继续研究摄魂蛊，这说明我之前想的没有错，这个摄魂蛊本身就有秘密。”
“要是探究这些秘密，需要你这样的代价，我宁可不知道。”季孜默看着苏倾城说道，蔡陵夷从头到尾表现的那么明显，就是为了阻止苏倾城接着研究摄魂蛊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皇婶，要探究摄魂蛊的秘密，有很多种办法，若是你因此要出了什么事，我宁可不知道。”季贞也是这个想法，没有什么比皇婶更重要。
“你们……”
“我会让凤鸾和青鸾看着你，再有下一次，我把这账记在她们的头上。”知道若只是跟她相关，她顶多就是消停几天，但是有凤鸾跟青鸾在，她一定舍不得。
“你……”这人还真是知道，怎么能让她不变卦。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气闷的转身出了房间，便很快从书房回了房间，在半道上，又改变主意，走向客院那边。
“王妃，那边是……”凤鸾在后面跟着，看到苏倾城转了方向，便向后提醒道，只是看到苏倾城转的方向，便住了嘴。
蔡陵夷回来的时候，陈廷然已经在房间等着他，看到他神色无常，幸灾乐祸道，“就这么把王妃一直隐瞒的事情说出来王妃怕是要恼了你了。”
“恼就恼了，总比王妃接着查下去，到最后失控了强。”倒了杯茶，无所谓的说道。
陈廷然看他这样，摇了摇头，他还会不了解王妃，王妃那个人可不会这么听话，不然也做不出跟在行军队伍中去战场的事情，“要是不想让王妃查出来什么，你还是趁早，直接把事情跟王妃交代清楚。”
“那你也小看了王妃在王爷和三皇子心中的地位，王爷不知道王妃的性情吗？只要王爷跟三皇子清楚王妃那么做的危害，自会对症下药。”蔡陵夷低头浅笑着，从一开始这本来就是王爷跟王妃之间的较量。
明显，现在看来，好像是王爷更胜一筹。
陈廷然看了眼门口急徐徐进来的身影，脸上带着些坏意的恶搞，“你这是看不上王妃？”
“那倒不是，王妃不仅比蔡某认识的所有女性都要坚韧聪明许多，比现在宣朝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强出不少，甚至比起你我也不遑多让，我们是拿王妃没有办法，”蔡陵夷顿了下，然后说，“但是在王爷面前，王妃还是顾忌颇多。所以，让王妃跟王爷对上线，谁有理谁占上方，这次显然，王爷更占理。”
“所以，这就是你让季孜默阻止我的手段？”苏倾城在身后语气不善的说道，“蔡陵夷，就像他们说的，摄魂蛊和回心蛊到底有什么秘密，我一定会查出来。”
苏倾城倒不是赌气，这个摄魂蛊出现的时间跟时机不管是在二十多年前，还是现在都太巧了，不要说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回心蛊跟摄灵蛊。
季孜默中毒之后查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查出来，毒转移到她身上之后，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像倍速播放了一般，进展未免太快了。
“那王妃就做好自己血气亏损而亡的准备，还要狠下心不管王爷之后数十年孤独终老或者自暴自弃，要么直接造反，留下千古骂名的准备。”看着苏倾城眼里的怀疑跟想要查清楚的坚定，“王妃，蔡某劝你，真的好好想想自己对王爷跟三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告诉您，摄魂蛊里的秘密，只有中了摄魂蛊的人才有可能知道，但是王妃，以身试法的下场，相信您比蔡某清楚。若是您真的让自己处于险地，到时候知道真相的王爷会怎么做，你真的有那个把握承担结果吗？”
“还有，别的不说，到时候王爷跟三皇子之间应该如何自处。”蔡陵夷眼底的凌厉跟以往云淡风轻，皎皎君子的蔡陵夷大相径庭。
“……”苏倾城无言以对，那两个人就是苏倾城的心灵禁区，但是，“摄魂蛊的秘密不止是蔡公子知道，国师跟除馑女也知道不是吗？”
“蔡某承认，他们现在在皇宫还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是，蔡某可以跟王妃保证，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两个人绝不会动摇，只要王妃不去探究，这摄魂蛊的秘密，永远不会公众于世。”他说的那些情况就永远不会发生。
“……”本来想要问清楚，结果却被教训了一顿的苏倾城，气不顺。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被说动了，她不敢赌。她没有什么大是大非的概念，在她的世界里，这个国家未来怎么样，对于她自己来说并不是特别的关心，但是那两个人，却是她不能不去在乎的。
“我知道了。”但是，“我相信不仅仅有这一种办法之后，摄魂蛊跟回心蛊还有摄灵蛊之间的秘密，早晚有一天，我定会知道。”到时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害的季孜默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又让她变成这样，这辈子，她跟背后的那些人死磕到底。
“只要王妃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就好。”蔡陵夷并不在意的说道。
以季孜默之能，找了二十几年，都只是知道涟漪镇的事情跟国师有关，只要她不兵行险招，要知道之后的事情，很难很难……
败兴而归，苏倾城从蔡陵夷的房间里出来，直接回到了房间，把其他人全部都赶到外面，自己在房间里进了床上，直接进了空间。
凭她自己可能没有办法，但是她有一个外挂啊。
季孜默回来的时候，苏倾城还在空间的图书那层找关于蛊毒的资料，“能不能争气点，连摄魂蛊三个字都没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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