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了复仇。”
为了复仇，多么完美的一个借口。
“你最不该的就是将关乎你生死的魔银令给轩辕云月，我们所有人都为了你能恢复拼尽全力寻找魔银令，想要解除你身上的魔纹，可是你却拱手相送，连那半边的白玉獠牙面具，如此重要的东西，你竟然又还给了她，你置我们于何地，将我轻无当兄弟了吗？难道你忘了，等你恢复的时候，带我一起杀回神族吗？”
轻无越说越激动，他确实有些失望，“我知道她对你来说确实非同一般，所以我废了她的五灵，但是终于给她留了一条活路。”
“你可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让我死。”
君夜说的时候，仔细地观察着轻无的表情，他明显一愣的表情让他知道他知道，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而他却仍旧选择站在他们那一边，他们难道真的是兄弟吗？
“你可以直接冲我来，可是这不代表你能擅自伤害我最珍视的人，伤害了那个我不小心已经伤过一次的人。”
轻无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一次终究是他的错，君夜迟迟不动手，是给他机会吗？可惜，可惜……
“或许这也不乏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想要复仇，却忽视了你那么急切的想要复仇，我以为作为兄弟，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只是没想到最后你也听了他人的命令，不过终究是我没有告诉你所有的实情，也没有想到他们有这样的本事将我身边的一切摸得一清二楚。”
“什么意思？”隐约之间，轻无感觉到君夜似乎瞒着他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被我发现你背叛我的那一天会是什么下场。”
他仍然下不了这个手，他曾经以为生死与共的兄弟，让他亲手杀了，他如何做得到。
“如果你能集齐魔银令碎片，就能解了你的魔纹，加上只要毁了那半边獠牙面具，我们一定能反过来对付他们，难道不是？”
“那为何要搭上月儿？”
就算轻无的想法里有为他的成分，但是终究他还是为了自己，否则也不会对月儿下那样的狠手。
“我是为她好，这里的争斗不适合她！”
轻无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他渐渐发现自己不过是在辩解，没错，一切都是在狡辩。
说什么杀了他不杀了他，到头来不过在替自己辩解，比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他人身上。
“你的命我会留着，留给月儿亲自处理的那一天。”
君夜负手准备离开，却在走了一步之后停顿下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留着李婉若吗？”
听到君夜的话，轻无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这种情况下提起李婉若是做什么。
“她是你一直遍寻不到的人。”
君夜一边走一边说，“我早就替你找到了她，并非不告诉你，而是她也早就是他们的人，我怕你知道了为难，却没想到最终为难的是我。”
他的声音逐渐消失，“我将她关了起来，毕竟她没有做任何事，等月儿回来的那一天，再定夺吧。”
看着君夜离去的背影，轻无瘫坐在地上，他难道真的错了吗？
李婉若，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而君夜却早已替他找到，为了他，对李婉若一忍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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