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声带哽咽，再次落泪，好看的人哭起来都这么如画如卷，光影附在他的脸上，像是最写意动人的油画。
“你知道么，我找了你好多年啊，我变得很怕死，我怕死后更见不着你，所以我命人四处搜寻长生不老药，到处找寻仙山名迹，我知道他们都怎么说我的，说我暴虐，说我疯魔，说我一朝称皇称帝，独霸江山，不舍得放了手中的荣华权力。”
“可我真的只是想找到你，只是想找到你啊！”
“我不管别人怎么骂我辱我，也不管我死后是下地狱还是怎般的折磨，更不管名声如何在历年中遗臭，我只想见见你……哪怕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只想见你一面，你知道么？”
言欢点头，还是说了实话。
“可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云深没反应过来，“什么？”
言欢吸了两下鼻子，好声好气的开口，“你前面说的，我绑定系统，攻略位面，去不同的世界见到了不同的人，这些我都记得，但是我在每个世界里的经历，我都不记得了。”
怕他不明白，言欢换了个措辞。
“嗯，这么说吧，就是这个故事，我只知道开头和结局，我去了不同的世界，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后回到了这里，但是这中间的内容，我都不记得了，完全不记得。”
云深脸色骤白，“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言欢弱弱的嗯了声。
云深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摇了摇头，“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你不可能失去所有记忆的！”
“哪里出错了？”
“不可能啊，我把自己的眼睛留在了那里……”
他近似疯魔般的，言欢瑟缩着不敢动，但还是小声道，“应该是中断了任务的，因为如果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会回到言欢的身体里，而不是在现在这个姚瑶的世界里，”
言欢试图和他分析，“这里和我本来的世界不一样的，人啊，城市啊，真的，所以这里还是系统给的，需要做任务的位面，而不是我所处的现实世界。”
死一般的静默。
云深仍是不死心的问道，“系统和你说的是，只有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到你的现实世界？以言欢的身份继续生活？”
“是啊！”
这件事系统在一开始就和她说好了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是故意做出的那些，让我以为你将要被抹杀，情急之下，只能先把你换到了姚瑶身上，可你一旦被换到新人物身上，在你身上绑定的设置就会自动默认为，你被传到了新位面，所以消除了你的所有记忆。”
“哪怕系统没有口令命令，设置也能自动消除你的记忆，呵……原来是这样。”
他冷笑了几声，攥着栏杆的手背青筋暴起，和他那副带着残余泪痕，清冷高傲的模样像是出自两个人的。
所以，她来到这个位面，成为姚瑶，是云深把她传送过来的？
言欢心中还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他，可是看他这副受了刺激不是很正常的样子，想想还是把所有的疑问都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都有那么多搞不懂的，也不差这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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