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胡丽，你也甭哭了，事情不出也已经出了，你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处不是？还是好好的配合政府接受改造吧。”
陈凡说了句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劝说的话来。
胡丽那头稍稍沉默了片刻道：“恩，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他了。”
她说的肯定是想柳成行了，不过陈凡也没办法。
他总不可能带着柳成行去看她吧？
胡丽又沉默了一会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个忙？”
陈凡道：“你说，只要不违反法律的我尽量帮你。”
“我想着，你能不能把成行的衣服，鞋子，袜子给我弄一身来，穿了没洗的那种？”
陈凡就感觉心头发冷了，这咋还成恋物癖了呢？
听见陈凡没动静了，胡丽又说道：“我想要他点东西做个念想，这辈子估计都见不着了，我这要求过分么？”
陈凡一琢磨也是，于是道：“那成吧，回头我给你邮过去，不过现在咱们先说点正经事情吧。”
“你说。”
“杜毅兴，这名字你有印象没？”
胡丽疑惑道：“没听过啊，谁啊？”
“一个高中小男生，据柳成行说在他被汪成捅了的那天见到过他，你好像还瞪过那个杜毅兴一眼来着是不是？你仔细回忆一下，这和柳成行的安全有关的。”
陈凡最后那半句话效果可是太大了，胡丽那边沉默了一会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点印象了，那天确实是有个小男生在我们学校里逛游来着，当时我瞧见他一直盯着成行看，表情十分古怪，显得有点狰狞，于是我就瞪了他一眼。”
陈凡有点失望：“那这么说你其实并不认得那个杜毅兴了？”
“不认得，要不是你说的话我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陈凡叹息一声，线索看来又要断，不过想想他还是又问道：“胡丽，我有个事情一直没闹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你问。”
陈凡道：“以你的本事，当时拦住汪成伤害柳成行应该很简单吧？你怎么就那么看着汪成把柳成行给捅成漏勺了？”
确实，柳成行第一次死掉的那次胡丽其实是完全可以救下他来的，以胡丽的手段要将汪成干掉还不是轻而易举？
胡丽沉默片刻道：“我说陈警官，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天生的怪物啊？那时候我可还没伤害过任何人呢，你觉得我能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吗？当时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等我反应过来成行已经不成了，而且汪成他好歹也，也是……”
也是什么胡丽没朝下继续说，不过陈凡也大概能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是，她胡丽对于柳成行是十分迷恋的，不过汪成那也可也是拿了她一血的男人，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点不同的。
所以就算是胡丽，也很难真的对汪成下去杀手吧？
而且胡丽这女人开始变得异常甚至是好杀，那也是从柳成行身死，她被送到三院接受治疗开始的。
从那次开始，她才因为巨大的刺激而变成了个怪物的，之前应该还只是个性子比较固执的小姑娘而已，不至于像是如今这么疯狂。
柳成行被连续快速的捅了六刀，当时她没能反应过来也十分正常。
陈凡想想道：“你上次说真言是卖给了赵广义是吧？那么他后来出车祸死掉了你清楚么？”
“这我哪知道！”胡丽立刻否认：“我只管卖东西而已，至于他拿了真言去做什么，我可是不管的。”
陈凡现在其实已经有了个模糊的怀疑链条了。
不过从胡丽这边倒是没能得到什么让他感兴趣的线索，又断开了。
这一回对付柳成行的那三人应该就是受到了真言的控制，而控制者是否当时就在联会超市中可是不好说了。
不过为什么呢？
这事情怎么看怎么不正常，首先杀柳成行做什么？
柳成行除了是胡丽的男朋友外似乎没和涉毒案有任何牵连吧？
而且就算是要杀他，为什么要采取效率如此之低的法子？想要弄死柳成行办法多的是吧？
别的不说，就算是制造一次像是对付赵广义边茗那样的车祸也能轻松的将柳成行弄死了。
何必采取这么笨的法子？
像这样随便找几个外行，又没有现成的武器，这样想要杀掉一个人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形同儿戏。
陈凡结束了和胡丽的通话，顺便要求乾落雨给他一个第一时间就能够联系到胡丽的方式。
毕竟这事情牵扯到了柳成行，将来可能还有不少东西需要询问这个胡丽，每次都要乾落雨帮忙做中间人联系也是太费劲了点。
“我觉得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调查和柳成行近期发生过冲突的人，并且将调查的目标对准杜毅兴！”
程柏对陈凡说着自己的看法。
陈凡微微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可是要多长个心眼儿才成呢。”
“什么意思？”程柏奇怪的看着陈凡。
“线索确实是有了，不过你就没觉得这些线索来的太奇怪了么？”
“奇怪？”
陈凡道：“说对方是要杀掉柳成行吧，这办法也太笨了些，这事情我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甚至是把线索故意的朝杜毅兴身上牵。”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利用我们对付杜毅兴！”
“是那个感觉。”陈凡点点头：“不过这个杜毅兴我们也确实是还要查的，不过需要注意方式方法，能不和他发生冲突就尽量不要和他发生冲突，我判断对方很可能是想要利用警方的力量将杜毅兴逼得走投无路，至于走投无路之后他们想要做什么可就很难说了。”
程柏微微点头，陈凡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这么一想的话好像真的是有人故意靠着攻击柳成行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关键人物在于那个吴悠霜，他是杜毅兴的表弟，这很容易引导警方朝杜毅兴方向调查。
“还是那个猜测，华阳邦很可能和杜毅兴并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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