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昶微微点头：“警官，我配合！我一定配合，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柳成行。”
没有任何征兆的，陈凡忽然把柳成行的名字给说了出来，同时观察着刘昶的表情变化。
果然刘昶面上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说道：“柳成行？云海市美术系的那个系草？”
没有异常。
虽然刘昶在听见柳成行的名字后表情和情绪都有了波动，但是确实是在仅仅了解和听说过的范围之内。
很明显，警方并没有告诉他们受害人的名字。
“你知道他？”陈凡继续引导话题。
刘昶苦笑道：“知道，怎么不知道，他在我们大学里头也是个名人了，他还是新生的时候就被不少女生给盯住了，然后我们学校里头还搞过一个系草校草系花校花的评选，就有那个柳成行来着，不过我没注意结果。”
陈凡点点头，这和他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你见过他没有？和他进行过交流么？”陈凡继续问。
刘昶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见过他几次，在食堂里头，他身边总是有漂亮女孩儿的，而且换的很快，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不过我没和他说过话。”
陈凡又点头：“那么你对他的死而复活怎么看？”
确实，柳成行在前段时间其实已经死在了刘成手里了，就在学校食堂外面，被人家捉住连戳六刀，惨叫连天，当时血流了一地，想不闹到全校皆知都不可能。
至于后来柳成行回到学校中念书也是有一番说辞的，说是他当时其实只是剧痛休克，处在假死状态，后来去了云海市市医院后又被给抢救了回来云云。
其实柳成行的死讯本就没在学生中大范围的传播开来，大家都认为他死了主要也是听了现场目击者的描述而已。
所以柳成行回去上学倒是没有引起多么大的轩然大波来。
不过听见陈凡的问题后刘昶的面色倒是变得不大自然了，似乎是想了一会，然后看着陈凡苦笑：“警官，不瞒你说，我，我还真是觉得柳成行挺奇怪的。”
“哦？怎么说呢？”
“他应该是死了才是，其实当时刘成攻击柳成行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就在不远处看着，我是亲眼看到他在那个叫胡丽的女孩儿怀里断的气，一动不动的，怎么看都是死了吧。结果后来他又回学校念书了，这还真是惊人，不过我也没多想什么。”
陈凡点点头，和他猜测的差不多，这个刘昶从表情上看应该是没有说谎的。
“怎么了警官？我们这次的事情和柳成行有什么关系么？”
陈凡故意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程柏却是冷笑一声拍了一下桌子：“都到这会了还在装糊涂么？你们昨天攻击的人就是柳成行！他身中数刀！现在还在医院内抢劫呢！”
“啊？”刘昶一惊啊，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
一夜审讯之中张远山他们最初也是不知道受害人身份的，毕竟当时柳成行浑身鲜血，面容扭曲，并且攻击来的快，结束的也快，学生们没太来得及反应。
更加不能确定被攻击的人是谁，只是知道有人被捅了，于是就叫了救护车。
偏偏柳成行身上还没带任何证件出门，最后还是警方解锁了他的手机进行了身份确认，确认的方式也很简单，打电话。
不过等到一切都弄明白的时候，天色也已经亮了，审讯也暂时结束让刘昶三人休息，所以他们三个到现在还不知道受害者就是柳成行。
程柏点出这一点，很明显是在和陈凡配合玩那套红脸白脸的把戏，这套路虽然老了点，但是确实好用。
果然，看见程柏一副凶恶的模样刘昶就下意识的朝陈凡看，试图求助。
陈凡却是知道这会自己不能开口，于是装作喝咖啡的样子没搭茬。
程柏又问道：“你昨天晚上九点一刻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不，不知道……”刘昶面色惊慌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记忆似乎被中断了，那段时间之内我做了什么根本想不起来啊！”
“想不起来？我看你这小子就是不老实！老实交代！不然的话……”
“哎，好了好了，我看他不像是在说谎。”陈凡十分恰当的打断了程柏的质问，自己接过话头，温和道：“你不用紧张，慢慢回忆一下，你最后的记忆，恩，我是说你在失去记忆前的最后印象中，自己是在做什么？”
“我？我好像是在联会超市里面买东西来着，哎对对对！我当时是在联会超市里头，我们原本在宿舍里头打游戏，说好了谁输就谁请客买宵夜的，结果我输了，就去校外的超市里头买吃的，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联会超市？那家超市在什么位置？距离你们校门口远么？”陈凡追问。
刘昶立刻摇头：“不远，很近的，出了宿舍区门口过一条马路就是了。”
陈凡迅速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找了一下，确实，就在云海大学宿舍区外面，一街之隔的地方就有这么一家超市存在。
“胡说！”程柏却是又一瞪眼：“你买东西就不能在宿舍区里面买吗！为什么一定要跑到外头去？”
确实，像是云海大学宿舍区这样的地方里面基本上什么玩意都有。
小超市，可以干洗的洗衣店，甚至是打印店都有，晚上九点多钟实在是没什么必要朝校外跑。
刘昶摆摆手：“不是不是，那个联会超市里头出售麻辣烫和烤串，我们校内可是没有，当时大家就说好了要吃那个，所以我只能出去买。”
陈凡点点头：“你能不能把你去超市的情况详细的描述一下，越详细越好。”
刘昶自然照办，在他的描述中一切都十分正常，小超市内也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客人，还有其他的三五个客人在。
而且光是店员就有三个之多，人还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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