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收工了，女主还懂事的和现场的工作人员搞好关系，还主动拿水给他们。
顾抒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她觉得一个人要大红是谁也拦不住的，特别是像她这样极有资质的。只有没有资质的人才会用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
顾抒直径走回了为女主准备的化妆间，坐在唯一的一面镜子前。
谁让女主不够自信，才努力的和她这个女三搞好关系，连自己的化妆间都让出来给她用了。顾抒自然也不客气，那种公共的化妆间，她还不习惯了。
坐在镜子前顾抒就用自己带的化妆水卸妆，女主还要将化妆水分享给她，可是顾抒怎么会在乎这些小东西。
这次，李可从外面进来，然后又反手关上了门。
顾抒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李可透过镜子看到她脸上的傲气，轻轻一笑，“你资质很好，只要有个大片，你一定能火。只可惜，明星很多，大片很少。”
“谢谢，我想只要我好好努力，一定会等到一个机会的。”顾抒对自己的未来非常自信。
可惜她毕竟还是年轻了些，纵然可以看见李可的脸，却看不懂他脸上对她这种涉世未深盲目自信的轻视。
“娱乐圈里不缺努力的人，你看看在场的演员，就连一个龙套都很努力。”李可走到她身边，敲了敲化妆桌，示意她看向自己。
顾抒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所以？”
李可对她眼底的懵懂感到可笑，却也没有点破，继续刚才的话，“而且机会不是等来的，是争取来的。”
顾抒觉得他话里有话，转而认真的看向他，没有说话。
李可继续道，“我前两天见了许客导演，他正在筹备一部奇幻大片。”
顾抒忽然眼眸一亮。
导演许客！
那是国家一线导演，经常和国内外的大牌合作，他的影片就算票房亏了，口碑不佳，那也能够碾压绝大部分导演。
如果能跟他合作一把，哪怕是个小配角，那下一部戏，小戏的女一号，或者大戏的女二号，几乎就是八九不离十的。
如果能有这个机会，顾抒还是会忍不住拼一把的。
李可看着顾抒的渴望而充满野心的眼神很是满意，“我打算把你介绍过去。”
顾抒顿时兴奋起来，拉住他的手，“那好啊，谢谢你，你太棒了。”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轻轻松松就能让她敞开心扉。
“八字还没一撇了。”李可拨开了她的手，走到旁边的椅子上缓缓坐下，“再说，女角色就那么几个，想演的成百上千。其中不乏已经小有名气的女演员。”
顾抒这才紧张起来，“那我该怎么办？”
李可看到顾抒的表情很满意，抿了抿唇，“我已经向他推荐过你了，他说要看看。”
“好啊，我什么时候去见他？不，最好安排得越快越好。”顾抒双手合上，一脸期待。
李可冲她摆了摆手，“人家是大导演，忙着了，每一个都见，哪有那个时间。”
“那要怎么弄，我要像小迷妹一样到马路上拦他么？”顾抒眉眼上扬，脑子里闪过各种对许客围追堵截的场景。
李可无奈一笑，“你电视看多了吧，当然是拍一套写真给他了。”
“哦，那这样也好啊，我还担心自己说不好话了。”顾抒的神色放松了许多，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又对镜子自信的笑起，“把我拍得可爱一点。”
“不。”李可否决了她，“要拍性感一点。”
“啊……”顾抒皱眉犹豫，双臂下意识防备的抱起。
“啊什么啊，你见过哪个明星会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那些一线女演员，有几个没为艺术献身过。
演戏都要放得开，你扭扭捏捏的，谁敢找你。”
李可开始了他的理论学教育，“再说，大导演不一定非要追求美，他们追求的是戏剧性，就是要演戏的时候放开。”
“可是……”顾抒显得很为难，“我……我还上学了。”
李可随即笑了笑。
总体来看他的艺人顾抒也不全是个傻丫头，她还知道保护自己，并对自己的人设有着明确规划，并能够权衡好坏。
没错，以她这个年龄，走性感路线不但不会获得粉丝，反而会被人抵触唾骂。低龄又出格，被封杀都是有可能的。
她并不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操控的人。
难怪那个摄影师会在她这碰钉子。
李可不得不耐心的哄她，“你放心，我怎么可能让你拍果照，就裙子稍微短一点而已。
如果那个角色要脱的话，我第一个不答应。总不能为了一个小角色，拿星途做赌注。
拍果体的女演员有很多，翻身的又有几个？”
李可尽量表现得处处为她着想的样子，一边带着她开拓疆土，一边最大可能的避免伤害。他在这个行业混了三四年，里面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了。
那些清纯的十八线小明星，不管表面呈现得多清纯，为了能达到野心，她们的内在却是各不一样的。
李可不再说话哄她，只是一只看着她，一种事实就是这样，没得再商量的神情。
顾抒挣扎了一下，终于点头，“说好了，就超短裙……”
顾抒虽然涉世不深，也不可能傻到会相信，只要靠卖萌就能得到大把机会。但她还有是自信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毕竟她不是中产阶级以下的家庭。
如有必要，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明天下午拍完戏，就带你进棚子，把这里……”说着李可抬了抬自己的咯吱窝，“收拾干净了。”
“嗯。”顾抒轻哼了一下。长久接触下来，她发现一再让自己人前体面的李可，在私下底也会不经意的露出自己猥琐的一面。
那是他从前的样子，也是深入骨髓的样子。
所以顾抒对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崇拜，渐渐变成了敬而远之。如果不是工作原因，她还真不想跟李可这样的人有更深入的交涉。
白天的时候，朱凌在宿舍里躺了一下午，他在不断纠结着，晚上要不要再去荷花池。
他想去，又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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