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他死了?”
陈春平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我,紧蹙眉头说道:“难道他还活着?你见着他人了?”
“人倒是没有见到,但你们见到他尸体了?”
他苦苦的笑了笑,“你们还抱有希望?但事实是残酷的,他不可能还活着。”
“丁增手里有姚俊熙失踪后留下的笔记,说明姚俊熙在失踪后还活着。”
陈春平缓慢摇了几下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本日记..............”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下了,然后一转话题说:“要知道在那样事故当中,没有人能活着的。”
“凭什么肯定?”
“凭经验和过去发生类似的事情来判断。姚俊熙当时跌下的山崖足有百米之高,下面是湍急的河流,而他是被泥石流冲击而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活着。即便当时不死,那也会被汹涌的激流所撕碎。”
“可那本日记?”
“我不相信,那本日记不可信,当时一共坠崖有五人,没有一人能活着。”
“那你们最终找到几具尸体?”
“当时在河的下游截留到两具尸体,那两具尸体还算完整,隔两天我们又在下游截留到两具残缺不全的尸骨,但已经无法辨认,皮肉已经完全被冲毁,只剩残缺的骨骸,后来鉴定出这是当时那两位坠崖的救援人员的尸骨。”
“那就是说还有一具没有找到,这样就很合理了,刚好跟失踪的姚俊熙吻合。”
“这只能说明事实,事实就是姚俊熙的尸骨没有找到,但很多事实证明坠入那条江的很多尸骨都无法找到。你不了解这里的情况,那条江叫帕隆藏布江,他坠崖的地点是在“虎口”的位置,悬崖足有百米之高,当时意外发生是在9月30日夜里,正值雨季,河水猛涨,而且非常的急,你别说是个人,就连钢铁做成的车子,坠江后也会被河流和河里的暗石冲撞的支离破碎。这里的人告诉我,只要是意外坠江的人,从来没有回来的。”
“也许会有意外呢?哪怕是千万分之一,总会有的。”
“你太过完美主义了,是不可靠的。”
“是啊!”我叹气道,这个人的判断跟这里大多数人的一样,我呢?时而这样认为时而不这么认为,“也或许是有个人希望太大。”
“其实在你内心当中早就有了结果。”
我没有回答,结果是有的,举棋不定也是一种结果。
我与陈春平所认识的不同之处在于,他认为姚俊熙在坠崖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亡,或是在坠崖入江不久后被淹死,他这样认为的依据是根据经验;而我则认为姚俊熙在坠崖后没有死亡,而是在后来等待救生时死亡的,要不然不会失踪两年之久,我判断的依据就是那本被发现的日记。我们两个都认为姚俊熙死亡的事实,只不过死亡的时间不同而已。倒是丁增成措,她抱有的幻想还有希望吗?
这里的人告诉我说即便是一个健康的人带着齐全的装备在荒野之处也是无法生存的,据说这里山上的冬季夜间的气温能达到零下三十度,而且还有野狼雪豹狗熊等凶猛动物,在野外不被冻死也会被被猛兽吃掉。我认为姚俊熙应该是冻死的,因为他单靠一件大衣一些枯草来过冬,那是不可能过的去的。
陈春平不相信姚俊熙所留下这本日记,他认为日记是丁增写的,至少不可能是姚俊熙写的,除非见了鬼。
我看过日记的前几篇,记录的是姚俊熙他坠崖后几天的经历,很符合当时的遭遇,包括前后字迹的对比,甚至陈春平也说这是姚俊熙的笔记,既然是他的字迹又记录是失踪后所遭遇的那些经历,自然不会错,难不成姚俊熙有未卜先知之能力先在笔记本上记录了这些未来发生的事情?所以我相信我的判断。
陈春平告诉我他也希望姚俊熙这本日记上记录的是真的,而且希望姚俊熙还活着,但他更相信姚俊熙不会是我所说的那千万分之一。他说日记的事情不合理,太凑巧了,刚好什么都没带就带了这个笔记本,而且还有记录的笔,这太凑巧了,更凑巧却是第二年冰雪融化后在一条牧民入山放牧的道路边上发现了那本日记。当时姚俊熙既然都找到了牧民入山放牧的道路就应该能顺着道路回来。
“对,根据日记上记录,他留下这本日记是在大雪降落后,当时姚俊熙并不知道那是一条道路,冬季牧民是不会入山放牧的,只有到了开春冰雪融化后他们才会赶着牲畜往更深的山里去,因为深山有更为丰茂的草,可这也太巧合了。姚俊熙怎么就这么凑巧的在雪地上随便这么选了一个地点就会是小道旁?种种极低的概率性事件发生在一起就说明是个谎言。”陈春平这么说道。
一件事发生的概率只要不为零,即便是再小的几率都有发生的可能,姚俊熙这种可能就是如此。我又想到,姚俊熙当时将这个笔记本做标记留下是在大雪降落之后,也就是气候极端恶劣的时候,虽然我还没有看到笔记的最后,这说明在当时极端恶劣环境下他还活着。
“你知道他写下最后一天日记是几号?”我突然兴奋的问道。
陈春平说道:“据说是11月底的一天,怎么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