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艋琛回答:“我愿意。”没有犹豫。
华筝有犹豫,只是很短暂,就算被人发现也自动归类为羞涩、激动等情绪。
毕竟嫁入詹家简直就是乌鸦飞了高枝儿,不偷着乐都不能算正常。
交换完戒指,宣誓完,就在结婚证书上签下各自的名字。
詹艋琛苍劲有力的字体,另边是她的略草的漂亮楷字。
这让詹艋琛的眸光微顿,又短暂地一闪而逝。
直到两人一起镁光灯和簇拥下离开教堂,上了车,华筝都恍惚觉得这是真的,而不是一场秘密的交易。
夜色降临。
华筝穿着婚纱独自站在窗户前,偌大的房间,总统套房的格局,简单的步设却透着非一般的奢华。
和有如豪华酒店的别墅外围相得益彰。
华筝没有心情去叹为观止。
虽然一动不动有如雕像地站着,但是她却在想一个问题。
交易归交易,但是结婚却是真实的。这一点两人也都清楚。
他们要做所有夫妻都该做的事?
而且,她的真面目又如何搪塞过去?
房间门被打开。
华筝的背脊动了下,牵扯了敏感的神经。
这个时候能到洞房的只有新郎了。
华筝转过身,依旧是遮着面纱,露出两汪清水似的眼睛。
詹艋琛离她几步远,淡泊自抑地看着她。眸中闪着清冷的光泽。
然后他转身就走:“今晚这间房间是属于你的。”
“等一下。”华筝急忙唤住欲走的脚步。
詹艋琛敛步。背对着伟岸的身影。
“我家老宅的那件事……”
“不要质疑我说的话。”
华筝松了口气:“那谢谢您。还有那个……您晚上不睡这里么?”
她只是想确定詹艋琛说的第一句话,那样晚上睡觉才不用胆战心惊。
却不想被完全扭曲了其中的意思。
这下,詹艋琛转过身:“我不睡在这里你很失望?既然如此,或许我该成全你,毕竟这是新婚夜,不能做得太过分。”
华筝身体一抖,说不出话。
詹艋琛已欺身上前,过高的身材带着厚重的阴影轻而易举地压了下来。
华筝就像个被囚禁的羚羊斑马,仰望面前的森林之王,生怕他一口吞了自己。
“不会是要我帮你摘面纱吧?”
华筝吓一跳,所以她在詹艋琛的手一动时,本能地往后一退,手也往前一推。
然后悲剧发生了。
面上的纱巾被她自己不小心地拽下来了。她的真面目就这么毫无准备地坦露在詹艋琛面前。
“我……我……”华筝脸都白了。
詹艋琛盯视着她的脸,须臾开启薄唇,不暴烈,但是冷静自持中透着阴森:“我想,由于你的欺骗,我可以单方面终止交易条件。”
“不不不。詹先生,这是我的错,我不是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天天内疚忏悔,想着怎么弥补詹先生。您能不能看在我的年幼无知上……不介意?”华筝的表情就差腆着脸了。
不知道为什么,华筝总觉得詹艋琛的反应太过‘平静’。心里一股子怪异,却说不上来。
“年幼无知?所以才有无知者无畏?这不是我考虑的范围。”詹艋琛转身。
“请您考虑一下。我和您结婚本就是为了那处宅子,否则我怎么会嫁给您?”华筝急忙跑到他面前拦住去路。
“后悔?我没有意见。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就像当初在酒店套房逃离一样。”詹艋琛的眸光波光粼粼,带着嘲讽的冷意。
华筝眼神乱闪,羽睫垂下:“……说明那处老宅对我的重要性。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不能成为别人的囊中物。您现在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那太麻烦。”詹艋琛蓦然正色。似乎他真的很嫌麻烦。
“可是我做了那种事……”华筝不确定。
“你觉得我会介意?娶你这种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好打发。”
华筝真的是应该庆幸他这样的羞辱。
詹艋琛五指落在华筝脸上,将她的下颚一抬。
从一开始就知道和自己结婚的人是华筝。老太太有将照片给他看。
明知道华筝是什么样的女人还要娶,就如他说的,好打发。
一个可以随意和别人玩交易的女人用钱砸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也许当初他就该先将钱摆在华筝面前。
“詹先生……”华筝被他长时间的端详,弄得毛骨悚然。
不得不开口唤醒这份僵持的制造者。
“想必除了詹家人,外界只知道带着面纱的詹太太。所以,你可以任意做自己喜欢做得事,包括和别的男人玩。”
华筝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给那番宽仁大量的话给吓得。
“在我的婚姻里没有约束,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相反,我的事情也和你无关。在外人眼里,我们只需要形同陌路。够明白了么?”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过自己的单身生活,找男朋友?”华筝对这样新奇的婚姻观一时消化不良。
“那是你的自由。”边说,詹艋琛边放开她向门外走。
门关上,背影消失。
华筝站在原地,静默了好几秒,然后喜悦地一跳,将身体抛向大床,优良的弹性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这绝对是来自‘新娘’的幸福感。
房间门再次打开。
华筝跟弹簧似的从床上竖起来,来不及整理的裙摆往上撩起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腿。
头发也微微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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